當甘芙再次醒來時,身旁已經沒有了文斐,甘芙的心卻突然好像少了什麼,空落落的。
“小姐,你醒了嗎?”春綠昨夜一夜未睡,一直睜著眼睛靜靜的聽著裏麵的動靜,如果文斐真的敢對甘芙做什麼,她一定立刻衝進去,哪怕是拚了自己的性命也要保護甘芙。
“進來吧!”甘芙搖搖小腦袋,將那種奇怪的感覺搖走,然後起身下了床。
“小姐,剛才喜貴人讓人來傳話,說等著小姐一起用早膳!”春綠發現屋子裏已經沒有了文斐的身影,長舒了一口氣,然後伺候甘芙洗漱穿衣。
“春綠,你待會出去打聽打聽,北岄太子的事情!”甘芙洗漱完畢,起身朝喜貴人的房間而去。
“是!”春綠隨著甘芙來到喜貴人的住處,喜貴人仍然笑眯眯的,好像在她的臉上就看不到笑容意外的東西。
吃過早飯,喜貴人領著甘芙去禦花園散步。其實宮裏的女人挺可悲的,活動的範圍除了這個皇宮就沒有其它,而宮裏唯一讓人可以舒心的地方也就隻有禦花園了,所以,這裏成了宮裏所有女人最喜歡的地方。
當然,在這裏遇到冤家或者仇人的可能性也上升了許多。
這不,甘芙剛剛和喜貴人來到禦花園,便看見虞妃和鳳翔公主從對麵走來,所謂冤家路窄估計就是這個意思。
其實要真正的算起來,甘芙從來沒有得罪過虞妃和鳳翔公主,反而是母女兩多次利用甘芙,暗害甘芙,然而,虞妃和鳳翔公主卻不這麼認為,在她們看來,若不是甘芙,鳳翔公主就不會嫁去北岄,虞妃也不會失寵,所以,兩母女看到甘芙就像是看到了殺父仇人一般,恨不得一口將甘芙給吃了。
“參見虞妃娘娘,參見鳳翔公主!”喜貴人和甘芙立刻側身讓開了道,然後福身行禮。
“來人,將這個不懂規矩的野丫頭拉下去打一百大板!”鳳翔公主身邊的宮女剛才已經得到了鳳翔公主的暗示,所以找準機會就要修理甘芙。
“慢著!”甘芙如今根本不想跟鳳翔公主來軟的,所以直接製止了被迫害的可能,“虞妃娘娘,鳳翔公主,不知臣女犯了什麼罪?”
“你不過一個沒有品級的丞相之女,竟然敢直視虞妃娘娘和鳳翔公主?”宮女長得就是一副尖酸刻薄的樣子,說起話來更加刻薄。
甘芙無語的冷笑一聲,為了顯示尊卑之別,宮裏的確有規矩,宮女不能直視有品級的妃嬪和秀女,品級低的妃嬪不能直視品級高的妃嬪,所有人都不得直視皇帝。可這個宮女拿這個理由作為借口未免太過苛刻,於是緩緩的抬起頭,“難道虞妃娘娘和鳳翔公主見不得人嗎?”
“放肆!”宮女走過來既要打甘芙,卻被春綠給擋住了。春綠握住宮女的手,一甩,宮女一個踉蹌倒在了地上。
“大膽,竟然敢在本宮麵前放肆!來人,拖出去杖斃!”虞妃暗恨甘芙許久,要不是這個女人,皇後和賢王如今已經倒台,她的女兒也不用嫁去北岄,一切都是甘芙的錯,所以她要殺了甘芙。
“虞妃娘娘,臣女是皇上請來陪伴悅妃娘娘待產的,不是宮裏的宮女,要殺臣女,恐怕虞妃娘娘還沒這個權力!”甘芙挺直了腰背站在那裏,自有一股卓然的貴氣和威嚴之氣,果然鎮住了準備上前打壓甘芙的四個宮女。
虞妃氣得牙癢癢,偏偏甘芙的話說的在理,因為上次的事情,她被打入了冷宮,如今雖然出來了,但皇帝也是看在鳳翔公主的麵子上才放她出來的,這幾天,皇帝都沒來看過她。甘芙是皇帝留在宮裏的,若是她就這樣打殺了甘芙,皇帝那裏真的不好交代,但是要讓他忍下這口氣她真的做不到,不能殺,不代表不可以打,於是冷笑一聲,“哼!你以為搬出皇上,本宮就不敢動你?目無尊卑,以下犯上,頂撞妃子,任何一條本宮都可以殺了你!”虞妃狠厲的看向一旁的宮女,“還不快動手!”
“是!”四個宮女得到虞妃的命令,立刻興奮的朝甘芙走去。
“啊!”四聲慘叫聲響起,一眨眼的功夫,眾人隻見四個宮女飛了出去,一個個的躺在地上哀嚎。
春綠拍了拍手,鄙視的盯著躺在地上的四個宮女,一點戰鬥力都沒有,她還沒過癮呢。
甘芙投給了春綠一個威武的眼神,不敢相信春綠竟然敢在宮裏動手打人,“春綠,這樣真的好嗎?”
春綠湊到甘芙麵前,小聲的道:“文世子和賢王都跟奴婢說,遇到敢為難小姐的,隨便打,後果由他們承擔!”
甘芙嘴角狠狠的抽了抽,這兩個人也真敢說,要是春綠打了皇後或者皇帝呢?
“大膽,竟然敢在宮中行凶,來人,將這兩個刺客就地正法!”虞妃第一次遇到這麼囂張的主仆,氣得一張保養得益的臉扭曲變形了,增添了幾分恐怖和醜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