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斐自知理虧,看甘芙身上那淺淺的吻痕,便知道昨夜他太瘋狂了,竟然沒有顧及她的感受,要不是她無法承受自己太過猛烈的肆虐暈了過去,他還不知道自己竟然傷到了她。
文斐悄悄下床,盡量不發出聲音。待他穿好衣服下樓,魅影等人早就準備好了沐浴的水,文斐端著水上了樓,輕柔的為甘芙擦拭了汗濕的身子,又為甘芙被他弄傷的地方上了藥,然後自己也洗了個澡,才上床擁著甘芙眯了一會兒。
天大亮後,文斐便離開了,太子的婚期將近,他還有許多事要做,因為他要送給太子一個特殊的禮物。
甘芙這一覺睡到了下午文斐回來才醒,懶懶的讓文斐穿好了衣服,又喝了一碗湯,甘芙的精神才好了許多。
“文斐,今晚回你的定王府去!”甘芙斜躺在文斐身上,媚眼邪昵著頭頂的俊顏,明明是憤恨的目光,卻因為氣勢不夠平添幾分柔媚。
“不要!”文斐悶笑一聲,俯身在甘芙額頭親吻了一下,“今晚我帶你去看一出好戲!”
“好戲?”甘芙疑惑的盯著文斐,這個男人大多數時候都是慵懶隨性的,一旦露出邪魅的笑意,那就代表有人要遭殃了,會是誰呢?
“明日沈傑的兒子滿月,你的禮物準備好了嗎?”文斐挑起甘芙的疑慮黑發在手中把玩,神色悠閑自在,很享受這種軟玉溫香在懷的日子。
“早就準備好了!那是我的第一個侄兒,也是我們沈家的希望,所以我特意為他訂做了一套五福金鎖!”雖然禮物不重,可這是她對侄兒的一片心意。甘芙突然饒有興味的盯著文斐,“金鎖的樣式是我畫的,我畫了兩套,一套送給侄兒,一套留給我們的孩子!文斐,你說我們的孩子會是什麼樣子?”
文斐眼眸中突然深凝,一抹哀傷一閃而逝,繼而笑意滿滿,“這還用問,兒子肯定像我一樣英俊睿智,女兒肯定像你一樣美麗聰慧!”
“真不害臊!”甘芙鄙夷的盯著文斐,嘟著嘴開始憧憬兩人孩子的樣子,她看過一次沈傑的孩子,白白胖胖的,可愛極了,她和文斐的孩子一定也那麼可愛。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著,直到夜幕降臨,萬家燈火邪熄滅,文斐帶著甘芙來到了皇宮裏一座偏僻的宮殿麵前。
“這裏是?”甘芙看著眼前這座冷清破敗的宮殿,疑惑的看向身旁的文斐。
“不錯,是甘薔現在居住的冷宮!”文斐牽著甘芙的手一躍而起,越過圍牆落在了冷宮的院子裏。院子裏長滿了雜草,四周安靜得可怕,除了宮殿裏一盞微弱的油燈顯示出裏麵有人,其餘的地方讓人感覺不到一點生氣。
文斐牽著甘芙踏步朝那處亮著燈的地方走去,走到門邊,一腳踢開了房門。
屋子裏飄出一股淡淡的冷意,讓甘芙不自覺的朝文斐身邊靠了靠。文斐感覺到甘芙的冷意,伸手將甘芙攬進懷裏,然後扶著她穿過一扇破舊的山水屏風朝內室走去。
屏風後,甘薔冷靜的坐在一張舊桌子邊,看見甘芙和文斐進來,一點也不驚訝,仍然氣定神閑。一身絲質的長裙簡單卻掩飾不住她本身的高貴氣質,黑亮的秀發即使隻梳了一個簡單的墜馬髻,也遮不住她的天生麗質。不得不說,這個女人很美,無論是濃妝豔抹還是未施脂粉,都給人驚豔的感覺。
“甘薔就是甘薔,這份氣度真是令本世子佩服!”文斐扶著甘芙走到甘薔身邊,見甘薔從容鎮定的坐在那裏,心裏不免生出幾分欽佩,這個女人的確不簡單。
“世子過獎,與世子的深謀遠慮相比,本宮的這點小伎倆實在見不得人!”甘薔如今已經快八個月了,半個多月的冷宮生活讓她原本豐滿的身形瘦了不少,因此顯得肚子更加的大。然而她的神色中沒有一點處於頹勢的落敗,仍然保持著高貴驕傲之氣。
文斐扶著甘芙坐到了甘薔對麵,隨性慵懶的氣息全部消散,全身透著一股令甘芙陌生的冷傲之氣,甚至讓甘芙覺得眼前的男人好似另一個人。
“甘薔,本世子還是那句話,你若告訴本世子解藥所在,本世子就饒你和你孩子一命!”文斐眼眸中深邃如萬年的枯井,透著陰森的殺氣,說出的話也不帶一絲溫度。
甘薔並沒有被文斐的話嚇到,反而綻放出一抹迷人的微笑,看向坐在文斐身邊憤恨的盯著自己的甘芙,“甘芙,我說過,我不會放過你,甘家眾人的命,我要讓你來償還!”
甘芙也用同樣冷厲的眼神看向甘薔,眼眸中的仇恨和殺意化作一道道厲光,朝甘薔迸射而去,“甘薔,你讓春綠失去了做母親的資格,我就要你和你的孩子為她陪葬!”
“咯咯咯……”甘薔突然仰頭大笑了起來,笑聲清脆如銀鈴,小臉柔媚中帶著嘲諷和挑釁,“甘芙,你殺不了我,也傷不了我的孩子!”甘薔媚眼睨向文斐,唇畔勾起一絲冷笑,眼中帶著高深莫測的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