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俊朗的外表,但他是除了哥哥以外唯一一個帶給她安全感的男人,在他的身邊,她就覺得什麼都不怕,什麼都不用想,隻想要全心的依賴他。看著安遼這麼認真關懷的盯著自己,文丹的心仍然在狂烈的跳動著,好似想要從心口跳出來。
“姑娘,你受傷了嗎?”見文丹沒有反應,安遼擔憂的將文丹拉倒到己身邊,上下左右仔細的打量,直到確定文丹沒有外傷,這才放了心,“姑娘,是嚇到了嗎?”在安遼看來,一個嬌滴滴的姑娘,看見剛才的場合,估計是嚇到了,所以握著文丹的手稍微緊了緊。
文丹根本沒有聽到安遼再說什麼,隻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一雙大眼睛直愣愣的盯著安遼,越看越覺得安遼英俊帥氣,越看越覺得順眼,不自覺的傻傻的笑了起來。
安遼被文丹的反應弄得一頭霧水,要說她嚇到了,現在又笑得這麼開懷,而且那雙笑意盈盈的大眼睛裏好像還帶著什麼不一樣的情緒。不過,她笑起來真好看,大大的眼睛彎成兩彎新月,白皙的臉頰上兩個小酒窩像是兩個太陽花,能將快樂傳染給每一個人。安遼隻覺得自己的心砰砰砰的跳了起來,好像要立刻從心口蹦出來一般。
文斐和甘芙看著兩人的互動,不敢置信的看向對方。
“文斐,文丹她?”甘芙是女子,當然知道女子的心思,文丹那樣含情脈脈的盯著安遼,是再明白不過的少女情懷了,可兩人不過第一次見麵,文丹就看上別人了?
文斐也覺得不可思議,無奈的搖搖頭,“這難道就是一見鍾情?”
“也許吧,我沒有嚐試過!”甘芙會意的點點頭,掙脫了文斐的懷抱,“今天出來收獲不小!”
“恩,的確收獲不小!”兩人心照不宣的看向場中還在發呆的文丹和安遼。
“文丹,該回去了!”文斐惡趣味的拉著甘芙走到安遼和文丹麵前,對著文丹耳朵大聲吼了一聲。
“啊?”文丹這才回過神,不過,並沒有發現文斐的惡作劇,待清醒過來,發現自己和安遼離得那樣近,近到兩人能清楚的聽到彼此的呼吸聲,聞到彼此身上的味道。
安遼的身上沒有那些貴族公子的熏香味,隻有淡淡的泥土氣息和一點汗味,按照以前她的性子,聞到這樣的汗臭味,恐怕早就離得遠遠的了,可如今,她卻覺得這種味道很好聞,甚至想要多聞聞。
安遼也回過了神,憨憨的笑笑,垂著頭不敢去看文丹和文斐。
“哥哥!”文丹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臉色瞬間潮紅,垂著頭走到文斐身邊,羞澀的叫了一聲。
“你叫安遼?”文斐看向站在身邊的少年,凝視著那雙獨特的眼睛,他的眼睛很純淨,就像是一塊沒有雕琢過的璞玉,通透澄明,讓人一眼就能看到他同樣純淨的內心。這個青年應該是很樸實的農家漢子,沒有經曆過陰謀鬥爭,世界裏除了黑就是白,除了對就是錯。可他剛才露出來的那一身不弱的武功,應該不是農家漢子能擁有的。
“是!”安遼聽文丹叫文斐哥哥,猜想這個比女人還白的男人應該就是這個小姑娘的哥哥。聽他叫姑娘文丹,文丹應該就是麵前這個美麗可愛的姑娘的名字了。文丹,好聽!想著這些,安遼的唇角不自覺的上揚。
“你和安城的宗族安家有什麼關係?”這個青年是塊璞玉,稍加打磨就會成為一塊精美的玉器,剛才他露出來的武功雖然都是些簡單的拳腳功夫,可他卻看得出來,安遼剛才應該隻用了不到三成的功力。
“我和安城宗族沒關係,我爹我娘都隻是普通的獵戶!”安遼以為文斐是懷疑他和安家宗族有關係,因此立刻出聲解釋。
“你的武功是和誰學的?”若隻是普通獵戶,怎麼可能擁有那樣的武功,文斐有些狐疑的盯著麵前的青年,那雙眼睛應該不會說謊啊!
“我的武功是跟一位白胡子老頭學的,他每隔一年就會來我家督促我的武功!”安遼很少出山,以前來賣山貨這種事都是他父親來做,這一次是因為他想要出來看看,所以特意找了好東西出來賣,卻不曾想第一次出來就遇到這種事。
文斐之前的狐疑消散,那雙眼睛太純淨,應該不會撒謊,至於那位白胡子老頭子,再慢慢打聽吧。於是睨了一眼地上的石斛,“這石斛我要了,我給你一千兩,你給我送到家裏去吧!”
“真的?”安遼不曾想文斐會給這麼高的價錢,裂開嘴露出了潔白的牙齒,“好,我這就給你送去!”
一直站在一邊看戲的獨戶們見戲看完了,年輕人不但沒事,看樣子應該還遇到了貴人,於是三三兩兩的散開了。
文斐拉著甘芙走出了市場,坐上了馬車。安遼則坐在外麵,和暗一暗二偶爾聊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