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丹聽著這些不可思議的事情,心中一時難以接受這個事實。自己的母妃害死了自己的父王,還如此對待自己的哥哥,怎麼說都不可能啊,但她知道,甘芙不會說謊,所以心中很矛盾。
見文丹糾結的小臉,甘芙也知道要文丹接受這件事很殘忍,但是,定王之死到現在才傳給文斐,可見影子並不如表麵上那樣受文斐控製。文斐說過,定王府的女主人是可以掌管影子和死神的,那就是說,影子裏很有可能有人投靠了定王妃。在不知道是誰叛變的情況下,她們可以信任的人隻有彼此。
“文丹,我知道你心裏很難接受,但是,如今你哥哥昏迷不醒,我們這裏麵隻有你是定王府正經的主子,所以,追查定王的死因的重任就隻有交給你了!”甘芙鄭重的握著文丹的手,麵色凝重,“文丹,記住我的話,除了安遼,你誰都不可以信任,包括暗一暗二!”
文丹還是不理解,“暗一暗二一直跟著哥哥,為什麼不能信任?”
“連你的母親都不能信任,你覺得還有誰可以信任?”甘芙不想和文丹說的太多,文丹知道得越少越好,這樣,她所表現出的一切才最真實,才能騙過狡猾如狐的定王妃。
文丹似懂非懂的盯著甘芙,點了點頭。以前十六年,她一直無憂無慮的生活著,在哥哥父王的保護下無法無天,如今父王歿了,哥哥昏迷不醒,她必須學會成長起來,就像甘芙說的,定王府隻剩下她了。
“甘小姐,你找我有事?”安遼此時走了進來,暗一和暗二也跟著進來了,身後還跟著安遠。
“安遼,如今有件事可能要麻煩你!”甘芙朝文丹使了個眼色,文丹收起了之前的悲傷,靜靜的坐在一邊。
“甘小姐請講!”安遼目光定在了文丹身上,見她雙眼紅腫,眼眶內紅血絲滿布,一看就是剛剛哭過,心中升起一股憐惜之意。
“我們的身份你可能已經知道了,文斐實際上是定王府的世子,而文丹是安平郡主!我們剛剛得到消息,定王歿了,文丹要趕回去奔喪,可文斐到現在還昏迷不醒,肯定不能動身,所以就想麻煩你護送文丹回去!”甘芙麵色沉重,不是故意表現出的,而是真的為定王的死難過,畢竟,定王是文斐的父親,對她也從未有過刁難或者輕視。
安遼乍聽文丹和文斐的身份,還有些懵,因為一直生活在單純的世界裏,定王世子是什麼身份他不是很清楚,不過聽起來應該是地位很高。地位什麼的,在他眼中並沒有多大的區別,反而是文丹父親死了這件事讓他很震驚。
“好!”安遼根本沒考慮太多就答應了,對文丹的那份悸動他很清楚,也願意去保護她,照顧她。看見文丹因為父親的死哭紅了雙眼,他的心也跟著揪緊了。
安遠也和安遼一樣震驚,定王死了?世子又中毒昏迷,至今未醒,定王府難道就此沒落了?
“如此,就多謝了!”甘芙感激的朝安遼點了點頭,這才看向暗一暗二,“文斐的情況不是很好,我準備帶他去安家祠堂!”
“在那裏就能救主子?”暗二不解的看向甘芙,這個女子到底要幹什麼,為什麼他越來越看不清她了?
“裏麵有很多稀世的藥材,還有許多有關醫術的秘籍,之前我進去隻看了有關蠱術的,卻沒有看有關毒術和醫術的。老祖宗雖然說我的血能解毒,可如今看來並沒有作用,所以我準備帶著文斐進去好好研究,說不定能找到解毒的方法!”甘芙目光凝注在文斐的身上,盈盈微光中滿是擔憂和堅定。
“族長,這是你的玉佩!”安遠這才拿出那塊代表安家族長的玉佩遞給甘芙,“族長,隻安遼一個人陪著郡主回去,路上多有不便,不如我多派一個人護送郡主?”
“好!”甘芙沒有拒絕安遠的好意,這些日子她也看出來了,安遠此人沒什麼大能耐,但卻很會專營,他如此,不過是想趁機討好定王府,既然如此,她就給他一個機會吧!
之後,文丹依依不舍的惜別了文斐和甘芙,在安遼的護送下朝京城而去。暗一暗二與魅影帶著文斐和甘芙直奔安家祠堂,到了那裏,甘芙拿出了玉佩,自然暢行無阻。
“暗一暗二,你們侯在外麵,隨時關注京城的動向,若有急事,自行決定如何處置,待我們出來再詳細稟報就行!”甘芙扶著文斐站在石門邊,朝暗一暗二仔細交代。
“若遇不能決斷的大事呢?”暗二不明白甘芙為何如此放心他們,要知道,有些事不是他們暗衛能決定的。
“那就別管!”甘芙不耐煩的拿出玉佩,將玉佩嵌進石門,然後石門哄得一聲打開,扶著文斐走進了石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