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不清方向,隻能跟著文斐的腳步,蓋頭下麵,兩雙同色係的布鞋上麵分別繡著鳳和螭。
周圍的聲音很嘈雜,但卻能聽見,都是羨慕和祝福的話語,尤其是許多圍觀的百姓,都在為他們這對有情人祝福。
今日的證婚人是南宮澤,雖然他和文斐是同輩,介於他是皇帝,做證婚人再合適不過。
其實最合適的人應該是南宮禦,以文斐那麼小氣的性子,怎麼可能讓南宮禦來做證婚人。至於他的母親,自從為定王守靈後,就再沒出來過。
所以,他們這對新人是最奇怪的,因為沒有長輩在場。
禮官高喊三拜之後,文斐和甘芙在喜婆的陪同下進了洞房,之後文斐便出去應酬了,隻留下寂靜的新房裏獨自坐在床邊的新娘。
“大嫂?”文丹今日也換了一身喜慶的衣衫,襯得她麵色更加紅潤可愛,兩個小酒窩特比明顯。文丹看甘芙定定的坐在床邊,心裏在幻想自己成親的時候會是什麼樣子,不自覺的就想到洞房花燭夜,然後就想到上次和安遼那一個青澀的吻,立刻羞得滿麵通紅。
“文丹,是你嗎?”甘芙聽聲音估計是文丹,不過,還是不確定。
“是我,大嫂!”文丹走到甘芙身邊,仔細看著甘芙身上漂亮的喜服,滿眼的羨慕和期待,“你身上的喜服真漂亮,將來我成親的時候也要這樣漂亮的喜服。”
“你放心,你哥哥一定會給你準備最漂亮的喜服!”因為不能掀開蓋頭,甘芙隻能隔著蓋頭跟文丹聊天,兩人聊的最多的就是關於婚禮的東西。
“郡主,新娘子要休息,您還是先回去吧!”喜婆見兩人聊得歡,怕甘芙會累著,於是勸解。
“那好吧,大嫂,我先走了,你和大哥一定要幸福哦!”文丹笑眯眯的起身,不舍得走出了新房。
甘芙聽到文丹的話,突然生出一股悲傷,好像是臨別贈言一般,讓人心裏不舒服。不過,文丹的話隻是很普通的祝福的話,也許是自己想多了。
文丹走後不久,文斐就回來了,揮退了新房中伺候的人,文斐緩緩踏步走到床邊,拿起一旁的一杆金秤挑開了繡著一對金鳳的蓋頭。
蓋頭飛起的那一刻,下麵那張美輪美奐的臉一點一點的從紅色的幻影中露了出來,文斐此時的心是緊張的,好似在拆一個禮物,滿心的期待,裏麵到底是什麼樣讓人驚喜的禮物。
待蓋頭全部飛舞起來,甘芙那張熟悉而又陌生的臉終於呈現在他眼前,文斐緊張的心怦然跳動,為那雙靈動魅惑的眼眸,為那張晶瑩剔透的小臉,為那泛著紅潤光澤的櫻桃小嘴,更為喜服包裹下玲瓏婀娜的嬌軀。
文斐微微一笑,很滿意蓋頭下驚世駭俗的絕美容顏,還有那抹隻為他綻放的傾城微笑。
兩人雖然早就有了夫妻之實,但是,洞房這一天卻讓甘芙終生難忘。文斐不知從何處找了一本西域流傳過來的春宮圖,他甚至還找了一套西域風情的薄衫,逼著甘芙穿上了。
也許是那套衣衫布料太少的緣故,將甘芙的姣好身姿和隻屬於她的美麗都呈現在文斐麵前,那一晚,文斐很激動,很賣力,拉著甘芙嚐遍了春宮圖中七十二種姿勢,累得甘芙三天後才從新房中走出來。
攝政王府中,南宮禦將自己關在屋子裏,獨自承受著比淩遲還痛苦萬分的折磨,守在屋外的墨言和陳先生,雖然聽到屋子裏慘痛的悶哼聲,卻隻能無奈的搖搖頭。
情之一字,當局者迷,旁觀者沒有發言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