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雲洛宮中的南宮澤聽到這些話後,氣得摔了好幾個花瓶。
“皇上,別氣壞了身子!”雲洛一襲簡單的絲質金色衣衫,襯得曼妙的身姿更加迷人,此時她腰肢款款的移到南宮澤身邊,纖纖玉手輕輕的附上了南宮澤的臉頰,“皇上,定王這次出盡了風頭,皇上若不封賞,的確說不過去!”
南宮澤鳳眸一掃,睨向雲洛,淩厲的目光透出一份不悅。
雲洛卻微微一笑,繼而坐到了南宮澤懷裏,雙手環住南宮澤的頭,讓南宮澤整個人都匍匐在她的溝壑裏,“皇上,定王已經尊貴至極,沒什麼可封賞的,所以,皇上可以封賞定王妃啊,女人嘛,衣衫首飾,綾羅綢緞就打發了。再賜幾個側妃給定王,好為定王府開枝散葉!”
南宮澤的陰鬱之氣立刻消散了,薄唇開始輕輕的舔舐雲洛晶瑩的肌膚,“好,愛妃的主意好!”說完,一把將雲洛抱起,一起滾進了身後的大床裏。
雲洛閉著眼,忍受著身上男人的揉虐,心裏卻在為自己高興,她費盡心思讓皇帝給了文斐這麼好的機會,可不是留給甘芙來享受的,哼,皇帝賜婚,賜的還是京中的貴女,甘芙,你好好享受吧!
第二天,宣旨的太監領著一箱箱的賞賜浩浩蕩蕩的朝定王府而來,文斐表麵上還是要給皇帝麵子,所以拉著甘芙一起出來接旨。
文斐和甘芙雙雙跪在地上,靜靜的聽宮人將聖旨念完。
聖旨內容很簡單,這次文斐及時控製瘟疫,皇帝大加讚賞,因為定王已經尊貴至極,沒有什麼可賞的,於是就賜了許多珠寶首飾給定王妃,以示厚愛。皇帝體恤定王府幾代單傳,很體貼的送來了今年剛剛選進宮的十個美人,這十個美人都是世家貴女,出身於名門,怎麼看都比甘芙配得上定王的身份。
“定王,定王妃,請接旨!”宮人話落,將聖旨高高舉起,想要交到文斐手中,誰知文斐卻不接。
宮人不悅的蹙著眉,再次高聲喊道:“定王,定王妃請接旨!”
“文斐,接旨吧!”甘芙出聲提醒文斐,文斐猶豫了一下,接過了聖旨,然後起身,看也不看那個來宣旨的宮人,更不要說給跑腿費了。
宮人也鬱悶,以往,去宣這種封賞的旨,到哪家不是笑臉相迎,走的時候還要拿點辛苦費,定王府這一副拽拽的嘴臉,讓他的麵子怎麼都掛不住,哼,定王,等著瞧,閻王好見,小鬼難纏,他日別栽在我手上。
“文斐,十個美人,你準備怎麼安置?”甘芙信任文斐,可她也知道,這些美人是皇帝賞賜的,他們就算不歡迎,也得供起來。而且,皇帝還忒會挑,十個美人全部都是清流之家的女子,其中一個是禦史大夫的嫡女,一個是翰林院院首的長孫女,放著這樣的出身,做定王正妃都綽綽有餘,更何況是做個側妃。
這些美人,原本是為皇帝準備的,卻不曾想,皇帝會將她們賜給文斐。輕不得,重不得,稍微處理不好,就會被這些清流言官參一本,被皇帝訓斥幾句是小,若因此影響了文斐的聲譽,對文斐的大業沒有好處。可若真的納了她們,她們身後的家族又都是無權無勢的,根本不會給文斐提供任何的幫助。不得不說,這一步棋,皇帝下的很妙。
“先放著吧!”文斐也知道這一次皇帝給自己出了一個難題,暫時他還真找不出好的解決辦法。
“行,先等她們進來再看,若是好的,就給她們找個好歸宿,若心存它意的,不要怪我容不下人!”甘芙可不想和一群女人整天爭鬥,她如今是正牌的定王妃,管你是誰,進了定王府,就得她說了算。
文斐微微一笑,握著甘芙的手緊了緊,“好,隨你處置!”
南疆將軍府中,南宮博一身紫色蟒袍坐在主位上,痛心疾首的垂著頭,右手撐著額頭,好像很為難。
陶精忠一身黃金鎧甲咬牙切齒的盯著站在大廳裏的陌生男子,看得出,男子武功很高,臉上露出的囂張神色讓他恨不得將那個人給掐死,偏偏他不能那樣做。
“陶精忠,定王說了,你若乖乖的束手就擒,交出兵權,跟我回京城,他會在皇上麵前為你求情,可是,你若再負隅頑抗,定王五十萬大軍一定踏平南疆,你女兒也會跟著你陪葬!”男子錦衣束發,身材不魁梧,卻精幹,一雙虎目炯炯有神,裏麵的得意和囂張怎麼都掩飾不住。
“笑話,黃口小兒也敢如此猖狂!”陶精忠鷹目爆凸,恨不能立刻殺了眼前這個囂張的小子。繼而偏頭看向南宮博,這小子還真是夠陰毒,竟然派人假扮定王的人想要奪權。
“陶精忠,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你派出去找解藥的人已經落入定王手中,你若不交出兵權,你女兒就等著死吧!”男子態度很狂妄,唇畔勾起一絲冷笑。
陶精忠心中一驚,他派出去找解藥的人竟然落入了南宮博手中,那薰兒怎麼辦?這一下,陶精忠根本沒有裝下去的耐性了,大踏步朝南宮博走去,卻被圍在南宮博身側的侍衛擋住了。
陶精忠冷冷一笑,“南宮博,你真夠狠的,薰兒和你一年夫妻,你竟然如此算計她!”
南宮博也不打算和陶精忠繼續裝下去了,正襟危坐,麵色中卻不見囂張,仍然帶著一絲愧色,“陶將軍,我本百分信任你,也一心要立薰兒為後,若不是你故意設計要害死甘薔,讓我斷子絕孫,我也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如今,隻要你交出兵權,解藥我自會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