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四長老,你是不準備承認我這個族長了?”甘芙下了馬車,落在祠堂外的空地上,冷哼一聲,舉起手中的令牌走到四長老身板,“四長老,你看看這是什麼?”
眾人當然知道那是什麼東西,也明白,他們心中再不忿,甘芙有令牌,就是他們的族長。
“本族長今日召集各位來,是要清理門戶!”甘芙也不想和這些人廢話,直接切入主題,“安遠,將你查到的資料拿給各位長老看!”
“是!”安遠點了點頭,從身後的小廝手中拿過厚厚的一遝紙,然後恭敬的交到大長老手上。
祠堂裏沒有椅子,甘芙隻得站著,可能是因為懷孕的原因,連續趕了幾天的路,腰酸背疼。
當各位長老看完那一遝紙後,麵上均露出震驚的神色。
“這?這怎麼可能?”大長老首先疑惑的看向其他長老,“安越竟然幫著北岄人害自己族人?”
“還有安心,她竟然背叛了安家?”其它長老們也不敢置信,畢竟,這件事太大。
“難怪北岄這幾年藥材生意那麼賺錢,原來是安越幫著北岄販售的!”這一下眾位長老麵色由之前的震驚轉為擔憂。勾結北岄,這是滅族的大罪啊。
“這個逆子,竟然敢做出這等通敵賣國的蠢事,去,把安越帶過來!”大長老氣急了,他們手中所拿都是安越與北岄來往的信件和販賣藥材的賬本,這些要是呈給了皇上,安家全族都要跟著陪葬。
“人,本王已經帶來了!”文斐閑庭信步似得走進了祠堂,身後跟著暗一和暗二,押解著衣衫淩亂的安越。
大長老看安越被押解進來,怒目瞪著安越,“你這個混賬東西,你這是要將安家全族都毀了啊?”
安越經過剛才的掙紮,此時知道自己沒有反抗的餘地,便抱了必死的決心,所以看到大長老等人一點也不懼怕,反而冷冷的笑了出來,“哈哈哈……我就是要安家全族給我陪葬,你們這群老東西,我哪點比不上安超那個偽君子,當年選宗主的時候,你們一個個都支持他,還將我逐出安家主脈,你們可以無情無義,我怎麼就不能順帶將你們拉下水?”
“你還敢強詞奪理?”大長老拄著拐杖作勢要打安越,卻被四長老拉住樂,“大長老,先把事情弄清楚再說,也許安越是被冤枉的呢?”
“對,就憑這些廢紙就定安越的罪,的確太片麵了!”其他幾個和四長老交好的長老也出聲為安越說情。
“是太片麵了,畢竟,安越私下裏倒賣藥材的事,你們在場的長老們也有人參與,要不要本王將你們何時收了安越多少好處的證據拿出來呢?”文斐嘲諷的盯著這群烏合之眾,要不是甘芙莫名其妙的接手了安家族長,他才懶得跟他們周全,一個個的先殺了再說。
“你?”四長老一時語塞,其他人也心虛的不敢再說話。
甘芙實在頭疼,這都是什麼事啊,可要救文丹和安遼,她必須先將安插在安城安家的這些不安因素找出來,否則,他們會成為她背後的那一把刀。
“愛妃,怎麼了?”文斐看甘芙蹙著眉頭,又想到甘芙這一路過來神色懨懨,關切的攬著甘芙。
“沒什麼,就是頭有點暈!”估計是被氣著了,甘芙隻覺得眼前人影晃動,下一刻就不省人事了。
“芙兒?”文斐驚呼一聲,一把抱住了暈倒的甘芙。
“王爺,讓我看看族長的身子吧!”安遠見甘芙暈倒了,立刻上前殷勤的提出要幫忙。
“好!”文斐將甘芙抱在懷裏,放在了馬車上,這才讓安遠給甘芙把脈。全程都抱著甘芙沒有放手,一雙鳳眼擔憂的盯著懷裏的人。
安遠眉頭皺了皺,然後又露出一絲喜悅,這才看向文斐,“王爺,族長懷孕了,快三個月了!族長之所以會暈倒,是因為長途跋涉太勞累,休息一下就沒事了!”
“什麼?”不止文斐震驚,在場的眾人都嚇到了。甘芙身上擁有弑心蠱,他們都知道,弑心蠱會自動傳承給孩子,他們也知道,當年的悲劇他們比誰都清楚,此時爆出甘芙懷孕了,眾人的麵色各異,心裏開始盤算。
文斐說不出心裏是什麼滋味,有點甜蜜,有點興奮,又有點猶豫。甘芙懷孕了,是他的孩子,他就快要做父親了。然而,甘芙的身體他清楚,這個孩子不被期待。
文斐目光倏地看向在場的長老們,這些人知道甘芙懷孕了,他們會不會對甘芙不利,想到這種可能,文斐目光裏湧出濃濃的殺意,“來人,將安家眾位長老留在祠堂裏,沒有本王的允許,不得離開祠堂半步!”
“是!”不知從何處站出來一群黑壓壓的蒙麵人迅速將安家長老們圍了起來。
“你,你不能這樣做!”安家眾位長老想不到文斐這麼囂張,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他們安家以醫術傳家,武功真心不怎麼樣,看這些黑衣人個個都是高手,他們肯定逃不出的。但是,他們畢竟是安家的長老,平時一個個高高在上慣了,什麼時候受過這種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