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斐,你放心,羅音抓我隻是為了噬心蠱,而他並不了解噬心蠱,隻要他一天得不到控製噬心蠱的辦法,他就不能將我怎樣!”甘芙知道文斐不想讓自己冒險,但是,越往後麵,她的身子越重,麵對羅音就越吃力。
“總之,我不允許!”文斐一臉決絕,根本沒得商量。
“文斐,如今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甘芙突然沉下臉,眸子裏暈著深深的擔憂,“羅家秘術裏,有太多毫無人性的東西。其實,當初甘芙並沒有死,隻不過,原本甘芙的性子懦弱,膽小怕事,據我估計,羅家早就知道甘芙的身世,而且也親自去看甘芙,但是,他們發現,那樣的甘芙並不能為他們所用,所以才會有我借屍還魂一事!”
文斐的目光總算冷靜了下來,有些疑惑,卻也有些明了。
“還記得我被羅音擄走的事嗎?”甘芙看向文斐的眼眸裏透著迷離的神色,“我猜測,一切應該都是羅音設下的局,目的,就是要用我,得到安華體內的噬心蠱!因為,攝魂針要控製一個人的心神,不僅僅依靠三枚銀針,還要用施針之人的血設下血咒。如果攝魂針在體內超過七七四十九天,就算取出攝魂針,施咒之人也可以通過血咒控製被下咒之人!”
得到《羅家秘術》後,文斐沒有看過,所以,甘芙說的這些,他並不知道。如今聽甘芙這樣說,他才驚覺,文丹的確處在危險中。若是羅音對文丹下了攝魂針,超過了七七四十九天,他們就算救回了文丹,文丹這一生可能都要受羅音的控製。
“文斐,用我做餌,引羅音出來,我們隻要做好準備,不會有事的!”甘芙鄭重的朝文斐點點頭,如今情勢所逼,他們必須這樣做。
“好!”文斐終於下定了決心,與其一直到處找,不如讓羅音主動現身,反正,如今安城基本已經在他的掌控中,加之甘芙手中還有烏衣衛,隻要控製得好,應該不會有問題。
當兩人商量好接下來的事後,吃了午飯,文斐便出去布置了。甘芙嗜睡,坐著坐著,又睡著了。
一覺想來,甘芙隻覺得床硬邦邦的,而且冷颼颼的,不悅的蹙了蹙眉,甘芙艱難的睜開眼眸。然而,映入眼簾的不是那張熟悉的紅羅帳,而是一處冷冰冰的石室。
甘芙心中一驚,明白自己估計被羅音擄走了。
“醒了就別裝了!”安心坐在石室裏一張石桌旁,一身緊身的黑紅色百褶裙,將她姣好的身段勾勒得玲瓏有致,一頭漆黑的秀發編了一個大辮子,盤在頭上,額頭處簪了一朵金色的罌粟花。安心很美,她的美在這身奇怪的衣服上盡顯暗夜魅姬的神秘和魅惑。
甘芙緩緩坐起身,打量了一下四周,這裏應該是個山洞,除了她的對麵有個石門,四周都是石壁,裏麵隻有簡單的生活用具,再無其它,石室裏隻有很小的通風口,肯定不能通過,幾盞蠟燭將石室照得明亮,“原來你是南疆王室後裔!”之前她研究《南疆國誌》,裏麵記載了南疆王室的事情,安心的那身衣服是南疆的服飾,而她頭上的那朵金色的罌粟花,則是南疆王室獨有的標誌。
“算你還有點見識!”安心嘲諷的一笑,眼角的餘光明明是毒蛇一般的狠辣,卻又有說不出的獨特風情。
“你不是安家的人?”甘芙並沒有因為突然被擄露出任何的驚訝,神色鎮定而淡然,好像自己如今所處的境地是她早就預料到的事情。其實她一點也不驚訝自己會莫名其妙的落入安心的手中,安心做了十六年的安家嫡女,在安家肯定會有自己的心腹和勢力,安遠沒什麼能力,文斐畢竟剛剛接手安家,不可能一下子就將安心安插在安家的勢力全部清除,而她身處安家,落入安心的手中,的確是預料之中的事。
“這不是你該知道的事!”安心起身,抬步走向甘芙的身邊。行動間安心身上不自覺地便展露出獨有的嫵媚風情,不像京城大家閨秀的傲嬌端莊,也不像鄰家碧玉的婉約嬌羞,是南疆女子獨有的野性。當走到甘芙身邊,安心突然俯身,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甘芙,你是主動說出噬心蠱的秘密,還是先吃點苦頭呢?”安心的聲音很柔,很魅,是那種能讓任何男人心頭酥癢的柔媚,還透著一點點危險的氣息。
甘芙明眸含笑,並不懼安心的威脅,“讓羅音來見我,我不和一個做不了主的人談判!”
安心眸中閃過一絲怒意,但很快消散。她如今還真不能拿甘芙如何,但是,若就此認輸,不是她的性格,於是伸出白皙的手指,輕輕劃過甘芙的臉頰,“你已經有三個月的身孕,甘芙,你信不信我可以立刻要了你肚子裏那塊肉的命!”
甘芙啪的一聲拍開安心的手,雙目直勾勾的盯著安心帶著危險的目光,“你出自南疆王室,就應該知道噬心蠱的作用,你大可以試一試,是你先要我孩子的命,還是我先要了你的命!”
安心這下是真的確定甘芙什麼都知道了,噬心蠱的擁有者不懼外力所傷,她的武功不怎樣,沒有十足的信心可以一舉殺死甘芙,而她隻要給甘芙一點點的機會,甘芙就可以反擊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