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整個大廳裏都是一片寂靜,似乎是沒有人想到,錦墨城最終的解決手段竟然是這樣。
就算是陸安然傷了人,錦墨城作為家主,也可以在自己的權利範圍之內行駛自由權利,想要讓陸安然留在錦家還是有很多辦法的。
也不一定非要走人,還是連記憶也一並剔除。
這樣的決斷,別說是在場的人了,就連錦墨君也是沒有想到。
眼神微微的一怔,看著錦墨城。
錦墨城也在這時候轉過頭來,看著錦墨君。
“這樣的決定,大哥是否滿意?”
錦墨城不輕不重的語氣,讓錦墨君一時之間無話可說。
張了張嘴,一個字也沒有說出來。
錦墨城冷冷的視線裏,第一次對著錦墨君露出了輕蔑的表情。
轉而看向已經止血包紮,處理好了傷口的白淨。
“白小姐,闖進安然房間的是你,明知道安然精神狀態不好,還在安然的房間裏待了那麼長的時間的人也是你,我相信安然不會無緣無故的傷人,但是既然今天安然動手了,我也不會徇私,可是下次,就不會是僅僅處置安然這麼簡單了,望你好自為之!”
錦墨城不說還好,這麼一說出來,在場的人也是覺得不對勁了。
的確,誰都知道,少夫人剛生產,生產當天發生重大車禍,導致最後孩子失血過多,在肚子裏待的時間太長,生出來孩子就已經是死胎了。
作為一個母親,十月懷胎,想必不管是誰,在這樣的刺激之下,精神狀態也未必會太好。
白淨專門挑了錦少繼承期間進了安然的房間,惹出這樣的亂子來,歸根究底,到底誰對誰錯,都未知。
而錦墨城這麼處置,顯然是拿出了一個家主的公正,想讓人不服都不行。
安然呆呆的站在一旁,眼見著錦墨城一步步的走過來。
眼中含笑。
沒有怨言,反而笑的歡喜。
待到錦墨城站定在她的麵前,安然踮起腳尖,擁抱著了自己的丈夫。
勾住他的脖子,“錦先生,我該做的,能做的,都做了,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你了,我相信,你不會讓我失望的,我也相信,不管時間過了多久,不管我是不是還有記憶,我也不會忘記你,因為,除了陸影風之外,沒有人對我如此,溫柔體貼,百般寵溺,錦墨城,我愛你,至死方休。”
安然一字一句的說著,眼淚劃過臉頰,落在錦墨城的頸間。
錦墨城退開一步,拇指擦拭著安然臉上的淚。
一枚淺吻落在安然的眉心。
深邃的眼,神聖的吻。
沒有任何的言語,然而,一切盡在不言中。
因為愛,所以堅信。
“等我!”
簡單的兩個字,卻是最動人的誓言。
安然胡亂的點頭,眼淚像是斷了線一樣的流出來。
可能,很快就會忘記他們之間的點點滴滴,可是那又怎樣,她相信,他們最終還會走到一個原點,因為他在,在她有了偏頗的時候,他會給她一個方向。
終於,安然抹了一把臉上的淚。
看著在場的人,“對於錦墨城的決定,我沒有任何的怨言,我接受這樣的處置,但是有一樣東西,我想還是交給大家比較好,即便是離開,我陸安然也不會背著黑點,傷人的是我,我認,但我也不是個願意幫別人承擔罪名的人,原諒我沒有那麼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