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同居不就可以了?”
錦墨城大言不慚的說,安然聽著這話,簡直是懷疑自己的耳朵。
眼前這位錦先生,看上去很是沉穩的一個人,但是怎麼說出來的話這麼輕浮?
她們以前真的是夫妻關係?
她怎麼會看上這種人?
安然下意識的開始打量起錦墨城來,看來看去,最後還是覺得自己眼神可能不太好。
“那我們現在就去法院。”
安然扣住錦墨城的手腕,拉著人就想走。
然,錦墨城卻是一把反扣住安然的手腕,笑道:“夫人何必著急?先過了今天再說,也不遲。而且,你確定要去起訴我嗎?說不定都沒有人敢接這離婚案,畢竟我這裏有個三寸不爛之舌,凡是他打過的官司,從來沒有敗過,他這個人最大的特點,就是能把黑的說成白的,把白的說成黑的,離婚這麼點兒小事兒,他是不會讓你得逞的。”
錦墨城說著,安然連連的翻白眼,心裏不由得想著,到底是哪裏的人,這麼的沒有人性,簡直是:“衣冠禽獸!”
安然很不客氣的給了這樣一個定義。
一旁,就連陸影風也是忍不住抽搐了嘴角。
這丫頭……
看來子楚想在安然麵前洗白,真的是不太可能了。
“你說對了,他還就是這樣的人,其實,就算是離婚了也沒關係,我錦墨城的女人,有誰敢娶?”
錦墨城這句話儼然就是在威脅。
安然咬著唇,瞪著眼。
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相信錦墨城已經死了好幾次了。
終於,安然看累了,才沒好氣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安然問。
錦墨城倏地一笑。
“也不想怎樣,隻是想要我的老婆跟我回家罷了。”
“誰是你老婆?”
安然沒好氣的冷嗤。
用力的去掰開錦墨城的大手想要走,卻不想錦墨城握的很緊,讓她無從下手。
最後隻得咬牙切齒。
“你到底放不放?”
安然齜牙咧嘴的像是一隻小獸。
錦墨城一把將安然拉到懷裏,垂眼看著安然,眼裏盡是寵溺的顏色。
“再也不會放開了。”
一句話,帶著無盡的傷感。
是在回應安然這句話,又仿佛是在感歎這過去的五年。
沒有她的兩千個日夜裏,他都快忘記了自己是怎樣度過的。
懼怕夜晚,懼怕每次回到家裏,空蕩蕩的房間沒有一絲的聲音,更懼怕回到臥室,裏麵再也沒有一盞燈是為他而亮的,床上也沒有了那個鼓鼓的小身影,再也看不到她熟睡的容顏。
隻能在偶爾傳回來的照片裏,看著她的一顰一笑。
所以,他沒日沒夜的工作著。
他不敢閉眼。
閉上眼,全都是她的影子,他怕自己會忍不住,跨過海洋,飛躍藍天,就那麼不顧一切的出現在她的麵前。
但是,他不能。
當初的承諾還沒有完成的時候,還沒有確定是不是安全的時候,怎麼會冒失的出現在她的麵前?
而今,終於來了。
看到的卻是她急著把自己嫁出去的一幕。
但是,他不會怨,更不會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