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殷子琛從不需要賢妻良母,畢竟打掃衛生什麼的,他完全可以找一個保姆,他需要的,是自己能掛在心尖上,一輩子念念不忘的伴侶。
“嘶”,正在思慮的殷子琛,被程恬靜小聲的痛呼打斷,目光移過去,原來是程恬靜的手指被花刺紮破,流出了幾滴鮮血。
原以為殷子琛會關心幾句的程恬靜,發現殷子琛除了看一眼就沒了下文,隻好自己開口問道:“子琛,你這裏有沒有創口貼?”
重新投入到工作中的殷子琛,隨手指了下身後的書櫃,說道:“你自己找找看”。
將受傷的手指舉起,程恬靜緩慢的走到書櫃前,麵對的卻是四五個抽屜,又不敢問殷子琛,便一個一個的翻找著,但驚喜往往就是這麼到來的。
泛黃到失色的照片,依稀可見柳樹下,拿著兩杯奶茶,等待的身影。
模糊的側臉,還是能透出女孩的清秀,程恬靜立即就認出了此人是白柯婷,一個懷了別人的孩子,卻仍能占據殷子琛記憶的女人。
直到將照片捏出皺褶,程恬靜才控製住情緒,將照片偷偷放入衣袖,淡然的走回沙發上坐好,柔聲說道:“子琛,我想問你個問題,你別生氣。”
挑動了下眉毛,情緒沒有絲毫起伏的說道:“既然你認為問了之後,我會生氣,為什麼又要問,要買花瓶的話,還是早點去。”
問題已到唇齒之間,就被殷子琛硬生生的堵回去,程恬靜麵色難堪,再抬不起頭的拿起手提包,說道:“那你忙吧,我先走了。”
說著,腳步踉蹌的朝門口而去,牙齒用力的咬緊嘴唇,直到毫無血色。
袖子裏的照片被程恬靜捏成一團,堅硬的棱角刺痛她的掌心,拉開辦公室門後,程恬靜還是忍不住問道:“這麼多年,你還記掛著白柯婷嗎?”
“啪”,染著墨跡的筆尖,被殷子琛折斷,手背上有著清晰可見的青筋,臉部肌肉如同冰封住一般,眼裏的寒氣直直的射向程恬靜,說道:“你是覺得我對你太寬容了嗎?”
“我沒想觸碰你的底線,我隻以一個朋友的身份,關心你。”不想自己這麼多天的努力白費,程恬靜趕忙解釋道。
見殷子琛絲毫不相信,程恬靜又補充道:“難道你不想知道答案嗎,如果白柯寒就是當年的白柯婷,你還要和她在一起嗎?”
七天的時間,是他給白柯寒的自由,也是他給自己的思考時間,不得不承認,他忽略不了白柯寒的存在,可也沒辦法再前進一步。
無解的問題,使得殷子琛頭疼欲裂,眉毛糾結在一塊,眼眸蒙上一層迷霧,無力的說道:“我不知道”。
起碼現在殷子琛還沒有想和白柯寒在一起的想法,這讓程恬靜鬆了一口氣,嘴角揚起笑容,表達道:“子琛,我不想再看到你受傷,問你也是想讓你看清楚現狀,不管你做什麼,我都支持你。”
白柯婷和其他男人有染,白柯寒又有著孩子,不管是誰,都配不上殷子琛,程恬靜堅信殷子琛會選擇最正確的做法,畢竟能配得上他的人,隻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