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終會過去,白柯寒的世界全從未風平浪靜,隨著新年的臨近,白雪消融,陽光也多了暖意,而大自然是最先感覺到的,若停下腳步就能發現,樹木已經發了新芽,可惜迅猛發展的社會,難以有這種機會。
下班的白柯寒,揉了揉酸痛的肩膀,將電腦關機後,便拿起手提包準備回家,粗跟單鞋在地板上敲出她的腳步聲,與往日不同,白柯寒放棄坐電梯,獨自去走樓梯,隻為了躲避殷子琛。
手指劃動著手機屏幕,用肩膀將樓道門推開,卻突然被人拽著旋轉了一圈,初時的驚嚇在聞到那股熟悉的清香後,安定下來,整個人被夾在男人的胸膛和冰冷的牆壁之間。
帶著強烈占有欲的男性氣息,不由分說的將她包裹,白柯寒伸手抵擋住對方的靠近,偏頭用頭發遮擋住麵容,語氣冷淡的說道:“殷總裁能跑到樓梯間堵我,就該知道我不想見你。”
用手指撩起白柯寒的頭發,手背有意無意的蹭了蹭白柯寒的臉頰,緩慢的低下頭,靠在白柯寒的肩膀上,嗅著獨屬於白柯寒的發香,殷子琛低垂的眉眼輕抬,啟唇說道:“幹嘛躲我?”
那天之後,殷子琛就如同被白柯寒下了咒語一般,無論白柯寒說多少狠毒的話,殷子琛都死皮賴臉的待在她身旁,無奈之下,白柯寒隻好選擇躲避。
“不想見到你,自然要躲。”受不了殷子琛溫熱的吐息噴灑在頸間的酥麻感,白柯寒往側邊移動,理所當然的回答道。
失去白柯寒肩頭的支撐,殷子琛的頭往下滑落一小段距離,濃密的睫毛顫了顫,嘴角揚起一抹苦笑,眼裏的星光不變,傾訴道:“可是我很想見你,每時每刻都想。”
神情的話語,一點一點的叩擊著白柯寒的心房,眼裏的冷漠有一絲的裂痕,全身的血液都在加速奔流,使得心髒也變得躁動,垂在身側的雙手,微微收攏。
或許是殷子琛靠得太近,也或許是氣氛沉悶,熱氣不斷的從體內蒸發,熏紅了白柯寒麵容,白柯寒彎腰,從殷子琛的手臂上越過說道:“那是你的事,我不願奉陪,殷總裁還是找別人去訴說。”
想留住白柯寒的腳步,結果抬手碰到的隻是匆匆劃過掌心的衣角,看著白柯寒落荒而逃的背影,殷子琛的手掌凍結在空中,雙瞳剪水的眼眸閃過受傷,就連地上的影子,也顯得淒涼。
跑下兩層台階的白柯寒,從樓梯縫隙中看著還呆愣在原地的殷子琛,扶著樓梯的手收緊,腳步停頓下來,一如當年和程少海說分手時,逃跑的她,隻是選擇了先走,但偏偏程少海選擇了留在原地等她。
“媽媽,快過年了,我們要去找黃玫阿姨一起過嗎?”當白柯寒將最後一碟菜端上餐桌後,白駿打破沉默問道。
解下圍裙,用手捂著胃部的白柯寒,輕蹙著眉頭,按壓下突然的反胃後,搖頭回答道:“你黃玫阿姨已經買好飛機票,過來和我們一起跨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