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剩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就要過年,街上多了點喜慶的氣氛,盡管工作也變得繁重,但是人們還是洋溢著笑臉,空氣似乎也被感染,沒了從前的淒風苦雨,可也少不了棉衣棉褲。
裹得如同北極熊的白柯寒,無聊的踢著路上的石子,今天答應要陪白駿去買過年的新衣服,為了培養她和殷子琛的感情,白駿千般勸說下,白柯寒隻好答應讓殷子琛一同前往。
為了不引人注目,白柯寒用口罩遮擋住口鼻,在殷子琛公司樓下的小花園裏等待著,看著離約定時間已經過去了十分鍾,還未出現的殷子琛,白柯寒咬牙切齒的在心裏盤算著如何教訓他,這時手機短信鈴聲響起。
姿勢笨拙的拿出手機,點開看到是殷子琛讓她多等待一會兒,要接待一位朋友的訊息,白柯寒立即按黑屏幕,氣衝衝的向前走了兩步,又退回來繼續等待,低喃道:“殷子琛,你死定了。”
把手機放回桌麵的殷子琛,無故打了個噴嚏後,想著肯定是白柯寒在心裏罵他,心裏泛甜,嘴角也隨即表現出來,用手揉了揉依舊癢癢的鼻子,對麵前的程少海說道:“本來該請你吃飯的,不過我今天有約了。”
看著殷子琛一臉的小幸福,程少海有些錯愕,不敢相信叱吒商場、手腕狠辣,高冷自傲的殷子琛,有一天竟真的會敗給女人,並且不是玩玩而已。
轉動鋼筆的手指停頓下來,程少海站起身繞著殷子琛打量了一圈,故作高深的用手扶著下巴,揶揄的說道:“佳人有約,當然不會再約我去做電燈泡,我能理解,看你這副蜜裏調油的模樣,嫂子到底是何方神聖,才能降住你。”
笑得眼睛眯成縫的殷子琛,也站起身摟住程少海的脖子,將程少海帶到落地窗前,俯瞰著這座繁華城市的全貌,餘光有意無意的掃向樓下的小花園,仿佛能打破視線的局限,看到白柯寒。
“江山有了,美人自然不能少,更何況還是一個極有挑戰性和神秘性的女人,比起推斷商場風向,研究她,是我必不可少的人生規劃。”眺望著遠方落地的夕陽,殷子琛柔聲說道。
那些變得如同螞蟻的車輛,川流不息的在這座城市的生命線上奔走,或許是殷子琛沾染著深情的話語,感染了程少海,令他想起了人生中,唯一讓他失去後,食不知味,夜不能寐的那個女孩,世界之大,她在何方,過得好或懷。
收起心中的悵然,程少海巧妙的掙脫了殷子琛對於他脖頸的束縛,灑脫的坐在殷子琛的辦公桌上,新奇的說道:“被你這麼一說,我倒很想見見她,看看到底有多優秀,才能令子琛哥為了她,差點和程家反目成仇。”
愉悅的氣氛就此打破,殷子琛的笑容消失之快,如同從未出現過,額角的青筋淺淺的浮出來,不僅臉部變得僵硬,甚至每一個發絲都變得不悅。
目光幽幽的射向程少海,殷子琛真真切切的感覺到眼前的人,在也不是大男孩,而是在外獨自打拚成長了三年的程家大少爺,殷子琛換回工作狀態,冷冽的說道:“看來程家嚼舌根的人挺多,要我送你一把剪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