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短信前的殷子琛,正專注的查看著公司去年的業績,麵前是各個部門的主管,全部聳拉著腦袋,等待著殷子琛的批評,這已經是往年的慣例,大家都習以為常,可今日卻有些不同。
一邊看著文件的殷子琛,一邊勾著笑容,有時候肩膀還小小的抖動著,嚇得主管們毛骨悚然,看不下去的林清明好意的提醒殷子琛後,殷子琛便有恢複到往日的號冷清傲,但是最多堅持十分鍾,殷子琛就又恢複原狀。
清楚內因的林清明,汗顏的看著嚇出冷汗的主管們,輕輕咳嗽了一聲,用手肘戳了戳殷子琛的肩膀,沒來得及說話,殷子琛就率先吩咐道:“通知律師,十分鍾內到達市醫院骨科。”
說完,殷子琛就如同一道疾風,消失在辦公室裏,接著是林清明撥打著電話,走出辦公室的身影,留下主管們膛目結舌的在原地石化風幹。
來到醫院的殷子琛,氣喘籲籲的看著正和律師交頭接耳的白柯寒,理了理淩亂的頭發和衣服,平穩了呼吸後,自認為帥氣的走到白柯寒和律師中間,手掌宣示主權的摟住白柯寒的肩頭問道:“解決了嗎?”
站在白柯寒對麵盤問的警察,被殷子琛幽深的目光看得寒毛一豎,就像被人拿槍抵著頭般,尷尬的笑了笑,退後一步繼續將了解的情況記下來。
自覺的退出殷子琛的氣場,律師盡職的回答道:“程小姐已經醒過來,告知了此事與白小姐無關,白小姐隨時可以離開。”
寵溺的摸了摸白柯寒的頭發,殷子琛揮了揮手示意律師和警察都退下,然後摟著白柯寒走到程家人麵前,看著瑟縮在角落的程母,勾起一抹恥笑。
“既然程小姐不是我家寒寒傷的,那現在該我們算賬了,讓我媳婦受了一天的委屈,陪你們在這浪費光陰這筆賬該怎麼清算?”白熾燈光,在殷子琛頭頂隨著身影說話的動作變換著亮度,殷子琛沉聲問道。
下意識的握緊程父的手臂,程母連頭都不敢抬,隻拉扯著程父,示意她來處理,感知到程母的小動作,程父的眼裏有隱忍的怒火,卻也不準備開口。
躺在病床上的程恬靜,聽到門外殷子琛咄咄逼人的聲音,強撐起身體,緩步走到門口,看到並肩而站的殷子琛和白柯寒,眼睛差點落下淚來,輕輕合上眼皮,壓下淚意後才開口說道:“冤枉了白小姐,是我們的不對,我代他們向你道歉。”
憔悴的似風中搖擺的枯木,聲音裏都透著病態的程恬靜,讓殷子琛微微有些訝異,眼裏的冰寒降低了些,但是淩厲的氣勢不減,淡淡的看了程恬靜一眼,就繼續盯著程父程母。
感覺到殷子琛的微小變化,白柯寒低垂的眉眼微抬,當程恬靜搖搖欲墜、單薄如紙的身影映入眼簾時,白柯寒好像穿越了時間,看到了當年躺在病床上的白柯婷,心裏的恨意翻湧。
“希望程伯母記住這次教訓,畢竟話是不能亂說的,黃玫和白駿已經到家,我們也回去吧。”扯了扯殷子琛的衣袖,神情疲乏的白柯寒,說完便轉身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