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意咬重的字眼,落在殷子琛的耳朵裏,也就變了味道,心裏暗自思量,為何白駿被綁架了半個小時之久,白柯寒都沒有第一時間告知他,反而卻和程少海在一起,她不是回小區有事嗎,又如何遇到程少海?
太多的猜測壓在殷子琛的心頭,迫使他的眉心緊緊的皺在一起,身體周圍的寒氣更加濃重,就連習以為常的林清明,都感到冰冷刺骨,仿佛下一秒就會凍成冰雕,很想伸手揉搓一下臂膀,最後還是咬牙堅持。
看著殷子琛隱忍的怒意,程恬靜暗地裏為她的計策鼓掌,眼裏的得意滿的都快溢出來,從前的文尋,隻是單方麵的接近白柯寒,都能讓殷子琛怒不可揭,現在還是曾經兩情相悅,如今藕斷絲連的前男友,效果可不止翻倍這麼簡單。
雖然其中的參與者是她的哥哥,但是在愛情麵前,不擇手段,早已是程恬靜的家常便飯,隻要能搶回殷子琛,犧牲再多人的幸福,程恬靜都覺得值得,將發絲別到耳後的程恬靜,露出精心化好的妝。
身為局外人,比殷子琛更加冷靜的林清明,將程恬靜的一舉一動,包括細小的表情,都收納眼底,下頜緊繃,眼睛微眯的看著程恬靜,提醒沉浸在內心世界中,怒火中燒的殷子琛道:“總裁,你看是先給白小姐打電話,還是先派人過去?”
“立即派人過去營救駿兒,不管對方目的為何,都要保證駿兒的安全。”瞬間清醒過來,理智分析一番的殷子琛,拿著座椅靠背上的外套,頭也不回的朝辦公室外走去,對林清明吩咐道。
此時化為空氣的程恬靜,見殷子琛直接繞過她,滿心隻關注白駿,程恬靜的雙手捏住衣角,骨節分明的手掌,因為過度用力而微微顫抖,眼裏的陰狠盡數釋放出來,絲毫不在意一旁的林清明,然後跟上殷子琛的步伐。
在電梯門關上的最後一刻趕上的程恬靜,拍了拍氣喘籲籲胸腔,適才陰惡的後母模樣,不知所蹤,明麵上是在試圖安慰殷子琛,實際是在又一輪的挑撥離間說道:“子琛你放心,我哥和白小姐說了,赴湯蹈火也會幫她救回白駿的。”
脊背輕靠在電梯上的殷子琛,身形一凝,原本冰寒的氣息也為之一變,目視前方的眼眸,轉到程恬靜一臉淡定的麵容上,嗤笑著說道:“以前你不是恨不得掐死寒寒嗎,現在又如此擔心駿兒,怎麼,想讓她做你的嫂子?”
聽出殷子琛話語中的譏諷,程恬靜現出幾縷難堪,但也隻在她的臉上停頓了幾秒,就又恢複如常,沒人看見的地方,她的手心已被指甲掐出月牙印,身體的每一個毛孔,都蘊藏著對白柯寒的恨意。
“從前是我誤會了白小姐,當我哥告知了他們大學期間的事情,我才知道白小姐是如此的重情重義,為了不拖累我哥,毅然決然的選擇了分手,本來他們都相約畢業就結婚的。”為程少海感到遺憾的程恬靜,眉眼低垂,語帶傷感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