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的在變換著位置的太陽,終移動到白柯寒們所在的會客廳方向,刺眼的金色陽光盡數灑在白柯寒身上,恍惚中言昆竟看到了最後一次見到白母時豆蔻年華的模樣,青澀的臉龐,悸動的心,難以啟齒的喜歡。
粗糙的手感,以及邊緣摩擦的泛白的印記,告知了白柯寒,這張照片被人反複拿出來緬懷過,照片上與她模樣相似七八分的女孩,看起來不過十四五歲的模樣,騎著自行車在林蔭道看秋葉飄落。
揚起的校服裙擺,被女孩用一件寬大的校服遮擋住,而偷拍這張照片的人,應該是害怕被發現,使得畫麵有些模糊,可也掩藏不住女孩淡如秋菊的美。
從徜徉過往中抽回神的言昆,將白柯寒推回沙發裏坐好,親自為白柯寒倒好茶水,潤潤她幹燥的嗓子,言昆才開口回答道:“這是我拍的第一張照片,也是我喜歡的第一個女孩,隻遺憾的是,她在那一年被人販子拐賣了。”
雖然言昆沒有穿金戴銀,臭顯擺他是有錢人,但從言昆的言談舉止就可看出,他的家庭應該是極有文化涵養的,這更使白柯寒疑惑,對應下來言昆照片裏的人,極有可能是白柯寒的母親。
將照片遞還給言昆,整理著邏輯的白柯寒,眉心皺死,麵容嚴肅,食指互相扣動著指甲,空洞的眼神落在煙霧繚繞的茶杯上方,喃喃的問道:“所以你是為了照片裏的人來找我?”
認定白柯寒和他尋找的人息息相關的言昆,不解白柯寒說話是漠然的態度,仿佛正在說與她無關的人,言昆的眼裏多了些不滿,但都被他隱藏的很好,就是殷子琛在場也看不出來。
承認的點了點頭,徑直端起茶杯品茗的言昆,看向白柯寒的視線變得模糊,但是並不影響他觀察白柯寒的一言一行,若不是聲音性格,以及長相都如出一撤,言昆都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
“那麼很遺憾的告訴你,照片裏的人是我從未見過麵的母親,但是她早已在二十多年前就已去世,而她生下的雙胞胎女兒,也在六年前,先走了一個,你來得太晚了。”忍住心疼奔騰到鼻腔和眼眶的酸澀感,白柯寒冷然說道。
明明每一件都是極其殘忍的事情,白柯寒卻能如此冷靜的說出來,隻能說要不白柯寒冷血無情,要麼就是善於隱藏真實情緒,深受打擊的言昆,雙腿癱軟的扶著座椅,顫聲說道:“都怪我,沒有早點找到你們,害你們吃了苦。”
說著,情緒激動的言昆,將手搭在白柯寒的肩頭,就欲將白柯寒摟進懷裏安撫,不料白柯寒側身躲過,眼裏泄露出的悲傷和責備,使得言昆感到心髒都在顫抖,想起坊間傳言白柯寒的小說是真實事件改變,言昆的眸色一凝。
“你的母親安葬在哪裏,小說裏的故事都是你們的親身經曆對不對,是誰敢如此欺辱你們,告訴我?”緊握拳頭的言昆,渾身瞬間激暴出的戾氣,與先前的彬彬有禮形成鮮明的對比,給白柯寒帶來側目而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