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時間想到的對應人物是程少海,可是程少海表明了不願來見證他們的婚禮,白柯寒自不會再自作多情,絲毫想不出來的殷子琛,半坐起身問道:“誰能讓你如此在意,必須讓我邀請?”
手中為白駿擦拭完嘴角的紙巾,在白柯寒的用力下,變成了小小的一團,手背的青筋矚目,就連臉部線條都變得僵硬的白柯寒,眼前是程恬靜令人憎惡的嘴臉,以及姐姐在病床中彌留之際的瘦骨嶙峋的模樣。
“程恬靜”,呼吸粗重,胸膛不斷起伏的白柯寒,眼裏的冷意,任陽光照射也無法溶解,在指甲陷入掌心,帶來了刺痛感後,手指顫動了幾下鬆開,紙團滾落到殷子琛的腳邊,白柯寒沉聲回答道。
瞳孔瞬間放大,詫異不已的殷子琛,睫毛抖動了幾下後,殷子琛驚訝的情緒在清楚的感覺到白柯寒說出程恬靜名字時突變的氣場,殷子琛微皺眉頭,伸手握住白柯寒緊握的拳頭。
曾經程恬靜嘶吼著要殺死白柯寒的話語還猶在耳,抿緊嘴唇的殷子琛,在白柯寒身心放鬆了些許後,想起最近異常安分,足不出戶的程恬靜,殷子琛的眉頭皺得更緊,潛意識裏有著絲絲不安在蔓延,勸說道:“你不是不喜歡她嗎,大……”
沒等殷子琛將話說完,白柯寒就出聲打斷道:“不喜歡她,所以就特別想讓她見證我和你的婚禮,畢竟她以前可是口口聲聲叫喊著說我配不起你,而且我從來不是什麼大度的人,錙銖必較才是我的本性。”
伴隨著白柯寒的話語,天空中的太陽被一片碩大的白雲遮擋住,為大地帶來了短暫的清涼,隻有殷子琛感到了入骨的冷意,一直在探究白柯寒的殷子琛,在此刻驚覺到提起程恬靜後,白柯寒眼眸裏根本掩藏不住的恨意。
本來沉浸在食物中的白駿,敏感的感覺到白柯寒與適才截然不同的氣場後,放下了手中的葡萄,用肩膀去碰了碰白柯寒的手臂,關心道:“可是媽媽你不怕她來搶走殷叔叔嗎?”
對上白駿不摻雜一絲勾心鬥角的瞳孔,白柯寒便覺得內心太過黑暗的她無所遁形,一想到婚禮上會發生的事情,會在白駿的人生中造成陰影,逃跑的念頭就在白柯寒心裏萌芽,可惜還沒茁壯成長,就被扼殺掉。
“子琛,柯寒,還說家裏怎麼沒人呢,原來是在這裏遊泳。”心裏醞釀著如何回答白駿的白柯寒,張開的嘴唇還沒吐出隻字半言,就看到兩道熟悉的人影走向泳池邊,使得白柯寒不得不沉默下來。
相對於白柯寒的緘言,殷子琛直接黑下臉來,整個人都如同見到敵人般,擋在白柯寒和白駿的麵前,隨手放置在膝蓋上的毛巾,砸落在腳邊,被殷子琛無情的踩過。
同樣站起身的白柯寒,按住白駿的肩頭,將他拉到身後,微張的雙手形成一道保護屏障,聽著殷子琛冷冷的說道:“你們來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