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色的草地,無形中被分割為兩方天地,一邊以冷臉的殷子琛為營,一邊以殷母的笑臉相迎為伍,偶爾傳來的蟲鳴,打破了雙方的沉默,被風吹散的白雲,放逐了太陽。
看著殷子琛渾身散發出來的不歡迎,以及言語間的冷漠,感到心酸的殷母,不斷的眨動著眼睛,迫使濕潤的眼眶不再聚集淚水,臉上維持笑容的肌肉變得僵硬,動作緩慢的放下了手中特意為白駿買的玩具和吃食。
“你打算結婚都沒和我們商量,現在馬上就到婚期,我們作為父母的就不能來看看嗎,還是說你根本就不想讓我和你爸參加?”輕抬眼眸,眼角的魚尾紋清晰可見的殷母,攔住欲發火的殷父,略帶委屈的說道。
麵對突然走柔情路線的殷母,滿頭問號的白柯寒,撇了撇嘴,主動走到殷子琛身邊,握住他的手臂,眉眼中帶著警惕與防備,畢竟在殷母沒有表明來意前,她不能輕舉妄動。
安撫的拍了拍白柯寒的手背,感覺到她手掌的冰涼,殷子琛直接改為十指緊扣,將掌心的溫暖毫無保留的傳遞給白柯寒,才回應殷母道:“早在你們不接受寒寒時,我就沒想過邀請你們。”
好似心髒被利刃穿透,被疼痛擊垮的殷父殷母,相互攙扶著倒退一步,不可置信的看著麵無表情的殷子琛,淚意再也壓製不住,洶湧的從殷母的眼角滑落,忍無可忍的殷父雙眼噴火的瞪了一下殷子琛,準備轉身離去,又被殷母拉住。
“你們現在馬上就要結婚了,我和你爸不接受又能怎樣,隻要你能感到幸福,我們也無話可說。”低頭抽泣的殷母,雙眼通紅一片,神色間的哀傷令人動容,抬起手掌抹去淚水,肩膀一聳一聳的說道。
捉摸不透殷母唱得是哪出戲的白柯寒,立即將探詢的眼神落在殷父的身上,在觸及到殷父眼底的憤怒,和殷母死死拽住殷父的手掌,心裏忍不住冷笑幾聲。
拂開殷子琛的手,白柯寒轉身從桌子上抽出一張紙巾遞給殷母,批評殷子琛道:“子琛,他們畢竟是你的父母,能不記前嫌的趕來參加我們的婚禮,足以證明他們真心相待,你又何必計較那些不愉快的事。”
毫不客氣的接過白柯寒遞來的紙巾,仿佛找到台階的殷母,就勢感動的抓住白柯寒的手腕,力度之大似要將白柯寒的手臂扯斷一般,眼裏的嫌棄一閃而過,而沒預料到殷母會來拉她的白柯寒,身形踉蹌了一下。
反應及時的殷母,趕忙扶住白柯寒,一臉慈愛笑意的說道:“走路小心點,摔壞了子琛會心疼的,以前是我們聽信了別人的謠言,誤會了你,從今以後你就我殷家的好兒媳,若欺負了你,定要告訴我們,我和你伯父都會替你撐腰。”
從白柯寒主動和殷母示好後,眼神就緊張的跟隨著白柯寒的殷子琛,見白柯寒站立不穩,腳步飛快的移向白柯寒的身後,但手指還未碰到白柯寒的衣物,殷母就率先扶住白柯寒,這讓殷子琛心中對殷母有了小小的改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