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昱辰這裏,自然也不例外!怎麼能讓外麵的女人,尤其還是一個名聲那麼糟爛的女人,嫁入墨家做墨氏家族的當家主母。”
墨淳的話,讓墨老爺子沉默了幾秒。
“二弟說的是,這些年來,我們墨氏家族的媳婦,都是家族打小就內定了的。”
“做我們墨家的媳婦,人品素質,涵養出身,家族血統,一樣不合格,都可能成為我們龐大墨氏王國的蟻穴,毀掉墨氏家族這棵蒼天大樹。”
“一心那個丫頭,出身雖然還好,但是名聲和品性素養,確實差了一點,不過人還是很善良的。”
墨老爺子心下連連歎息可惜,何況在洛一心的肚子裏,還有他的重孫子。
“冤孽啊!真是冤孽!”
墨老爺子躺在床上,閉上眼睛。
墨淳站起身,“大哥,你也別想太多了,昱辰那裏,我去看看情況!你身體不舒服,就多多休息。”
“好的!家裏的事,就由著你來暫時做主吧!昱辰現在還不能接受,也要給他一些時間。”
“好的大哥。”
墨淳離開墨老爺子的房間,便一步步上樓去了墨昱辰的房間。
墨昱辰的房間裏很黑,沒有開燈,窗簾也緊緊拉著。
他已經在自己的房間裏三天沒有出門了,也不吃東西,不喝水,更不見人,不說話。
墨昱辰身體不舒服,墨淳是知道的,隻是不知道墨昱辰不舒服到什麼程度。
他的腳步很輕,但床上的墨昱辰還是敏銳發現。
“誰?”
“是二爺。”
墨淳尋找著,打開了燈。
突如其來的光亮讓墨昱辰猛地閉上眼睛,過了許久才睜開。
當墨淳看見墨昱辰那蒼白無色的臉色,還有蒼白幹涸的嘴唇,著實嚇了一跳。
“昱辰,你的寒症又犯了?”墨淳低呼一聲。
墨昱辰濃黑的眉宇倏然一沉,“二爺,你怎麼知道我有寒症?”
墨淳的臉色當即吃緊。
“二爺從來不過問家族裏的事,連我爺爺都不太清楚我有寒症,二爺如何知道?”
墨昱辰咄咄逼人的口吻,讓墨淳一時間無言以對。
最後,他笑了,扶了扶雪白的頭發,坐在一旁的真皮沙發上。
“家族這麼大,總會有人在私底下說點事,正巧被我聽見了而已。”
墨昱辰吃力從床上翻身起來,隻是這樣的動作,就已耗空他的全部體力,骨頭也酸痛得愈加刺骨。
“那麼敢問二爺,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聽說的?”
墨淳看了墨昱辰一眼,“你也太倔強了,明明有寒症就要好好醫治,怎麼一直隱忍不說?”
“這種病要靠養,不能疏忽照亮,尤其月圓夜的時候,發作起來叫人渾身難過!”
“二爺知道的這麼清楚,看來對我的病已經了如指掌了。”
墨昱辰的眼神變得愈發濃黑,神色緊繃,銳利的視線始終沒有離開墨淳的臉上半分。
他不知道墨淳懷揣著什麼心思,這一次從國外回來是衝著他和洛一心的婚禮。
可昨天就是他和洛一心原本預定好的婚禮,若不是他的寒症忽然發作,無法出門,他早就飛到洛一心的身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