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天衡沒再追問,而是換了個話題:“你知道雷見明怎麼回事嗎?”

“不知道。但你之前說得對,的確有厲害的人在這裏。應該是那個人對雷見明做了手腳。”梁理歎氣,“小章他們都死了。早知道就我們倆去見雷風明好了。”

小鬆也死了。還有邊恒玉他們。

連天衡沉默片刻後道:“這事是我的失誤。我想到了敵方在情感向病毒沒起作用後會采取更激進的手段,但還是沒能阻止事情的發生。”

他太自負了,認為自己天下無敵,沒想到敵方還是有一些手段的。

“不是你的失誤。怪我。我會收拾爛攤子的,所以原諒我這次好嗎?”梁理看著小黑狗說。

連天衡不知道梁理到底幹了什麼,而梁理也不會告訴他,至少現在不會。“等這裏的事情結束後再說吧。”

梁理惆悵地歎氣。

連天衡問:“南聽風沒事對嗎?”

“嗯。鍾意也沒事。還有一個姓劉的人也活下來了。你身體裏現在是別人,應該是段綱,那個小劉身體的人也有外來者的意識,可能是先前附身在雷見明身上的外來者。”

“你懷疑雷見明是外來者?一直都是?”

梁理想了想,道:“不確定。在錄節目之前,我們就見過幾次,如果他想殺我那他早就可以動手了。或許是他知道你也在?所以想連你一起解決?”

“我沒得罪誰,肯定是你幹了什麼好事。”連天衡道。

梁理攬住小狗:“我沒有啊。明明是別人欺負我,你還怪我。”

“誰欺負得了你?!”連天衡看到他撒嬌就想上火。這也是被坑死的後遺症。

這些年來,他常常想起在梁理弄死他之前,他們有多要好,當時,兩人都年少,小孩子談戀愛經常互相撒嬌……但不管梁理裝得多可愛,反正殺他時都毫不手軟。總之,連天衡每次回憶起過往,最後都會燒起怒火。

這就是,曾經有多喜歡,後來就有多怨恨。

年少時的戀愛,沒有摻雜任何雜質,最後卻被人坑了一把,可以說是一生陰影。

雖然梁理現在告訴他都是誤會,但連天衡燃燒多年的心火沒法立刻熄滅。

被時間加持過的怨恨,石化成了化石。它堅硬,但不朽,而且自帶一種慣性,要消除這種慣性需要時間。

被吼了後,梁理放開了小黑狗,翻身變成平躺,把雙手枕在腦後,幽幽地道:“經常有人欺負我啊,隻是你沒看到。”

小黑狗站起來,躊躇地在梁理身邊徘徊,最後把兩隻前爪扒到梁理身上:“你沒事吧?”

梁理偏頭朝小黑狗笑了下:“沒事。你餓嗎?”

“嗯?”連天衡沒想到梁理會突然轉移話題。

“我們出去吃飯。”

“你能吃東西?”

“可以啊。”

“你現在不回你的身體裏去?”

“不著急,先調查一下現在是什麼情況。”

幾分鍾後,一個樣貌普通、發型普通的男人胳膊彎裏抱著一隻小狗出現在街上。

男人在街邊的小吃店裏買了兩根熱狗,一隻自己吃,一隻給小狗吃。

“你想吃火鍋嗎?有我在你不用吃狗糧,想吃什麼就吃什麼。”

小狗汪汪了兩聲:去哪吃?

“火鍋店啊,要一個包廂。”

小狗又汪汪了幾聲,聲音比之前大,明顯是憤怒了:你這不是能聽得懂我說話嗎?!

“啊?你說什麼?想去是吧,那我們這就去吧。”

小狗咬上男人的手臂,可惜它還太小了,咬合力不足,隻在男人手臂上留下了一個口水印。

吃完火鍋後,梁理摸了摸懷裏小狗圓鼓鼓的小肚子,提議:“我們去散個步吧。”

連天衡想拒絕,但梁理繼續道:“去看看何思澄?”他便同意了。

他也想知道何思澄現在在做什麼,雖然這是偷窺隱私,但他們這工作本來沒隱私,回去後連記憶都得上交。

梁理的定位瞬移在找人方麵比連天衡方便,他不用靠坐標定位,他靠人定位。隻要是他明確知道的人或其它生物,他就能瞬移到對方身邊。

梁理抱著小狗來到何思澄附近。連天衡給兩人套上了一層融入周邊環境的光學迷彩。

何思澄居然是在看電影,和餘小秋一起,兩人包場,看的是愛情片,邊看邊親親摸摸。

梁理和連天衡在旁邊觀察了幾分鍾,覺得在這兒繼續呆下去是浪費時間,便離開了。

走到沒人的地方後,梁理湊到小狗耳朵邊嘀咕:“辣眼睛。還好天還沒黑,要不他們倆肯定在床上,我們大概會看到限製級畫麵。”

小狗扭開頭不願意聽梁理囉嗦,梁理便報複性地在小狗耳朵上輕咬了一口。

連天衡心想,現在到底誰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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