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兒漂亮又懂事,也頗有些才情,就是身份卑微了一些。她若是個嫡女,我倒還舍不得她嫁入陳家。”老太君臉色有些疲倦。大房二房吵了一上午,老太君當然累了。
沈韻佩笑著附和,“老太君您說的對,可不是嘛,五姑娘漂亮又有才氣,人家陳家才會不介意她這個庶女身份。要是一般的庶女,別人還看不上呢。伊芸隻是個庶女,日後左不過是給人當妾,哪裏能有這麼好的親事。”
葉家庶女,若是嫁給尋常人家,哪怕是小富之家,都能當主母。但是葉家以利益為先,女兒們都要發揮最大的作用,絕不會把庶女嫁給不如葉家的家族,寧願讓她們當妾,或者給死了夫人的當續弦,再就是稍稍有些缺陷的富家子弟。
在老太君來看,嫁入陳家,確實是一門頂好的婚事。
“聽說那個陳嘯威性情暴虐,有這回事嗎?”老太君詢問道。
沈韻佩立即說道,“要說弄死幾個賤妾奴婢,咱們每年誰不打死幾個,這哪算得上暴虐。正妻當然不一樣了,明媒正娶的妻子,日後陳家的當家主母,又有我們葉家做靠山,陳嘯威怎麼可能亂來。要說苦嘛,也是有點,陳嘯威癱在床上,不能人道。隻怕伊芸耐不住寂寞。”
“哼,我葉家的女兒哪能這麼不知廉恥。既然嫁給陳嘯威,那就要守婦道。”老太君冷冷說道。
沈韻佩假惺惺說道,“隻怕伊芸她不願意,去了陳家吃好住好,就這點不好,瞧她在外麵哭的,寧肯嫁給別人當妾,也不嫁入陳家。自己就是姨娘養的,也想給人當姨娘,真不知道尊卑,也不知道體諒老太君為了她的一番苦心。”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哪輪得到她說話。你且回去,讓她也回去,哭的我頭疼。”老太君揮揮手說道。
沈韻佩心滿意足福身,“妾身告退,老太君請好休息。”
沈韻佩走出慈壽堂,看見跪在門口抽泣的葉伊芸,心底十分暢快。想到現在還躺在床上動都動不了的女兒,再看看葉伊芸的可憐樣就像大熱天喝了冰鎮酸梅湯一樣舒暢。
“哭什麼哭,婚姻大事,哪輪得到你做主。老太君讓你回去,哭的老太君心煩。”沈韻佩居高臨下說道,“現在知道怕了,栽贓我女兒的時候,你怎麼不怕啊?”
葉伊芸一看見沈韻佩,憤怒道,“我沒有栽贓!”
“嗬,死鴨子嘴硬。”沈韻佩不屑地嗤笑一聲,對著身邊的婢女說道,“把她拖走,讓她遠點哭,別在這裏擾了老太君的清靜。”
葉伊芸被兩個婢女拖走,對著沈韻佩怒罵道,“你這個賤婦把我推向火坑,你會有報應的,你不得好死!”
“尊卑不分的賤貨。”沈韻佩一巴掌狠狠地扇在葉伊芸的臉上,臉色陰沉,“你們給我把她狠狠打一頓。以下犯上,好大的膽子。”
葉伊芸這句話說出口就後悔了。她是個庶女又是晚輩,不能跟二娘這麼說話,隻是心裏對沈韻佩恨的不行,這才沒忍住。
這下被沈韻佩站住理,把她的臉都扇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