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擎盛眉眼一挑，對林蔭視死如歸的眼神感到哭笑不得。“林秘書，我們隻是和對方公司董事看個策劃案然後大手一揮簽個約，你沒必要露出這樣好像要和我同歸於盡的神情。”
“你知道什麼？”林蔭沒好氣的朝他翻了一個白眼，輕車熟路的坐上副駕駛的位置。
莫擎盛的車技是林蔭見過最穩的，相比之下，她那一手“辣手摧花”的車技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機會表現出來了。林蔭直勾勾的盯著莫擎盛修長的雙手搭在方向盤，望梅止渴。
“如果項目順利完成的話，你可以得到一筆可觀的獎金”莫擎盛看出了林蔭眼內的渴望，微微一笑，“你再湊點平時的積蓄，應該能一輛平價的代步車了。”
林蔭瞬然眼前一亮：“真的嗎？獎金有這麼多？！”
莫擎盛沒有否認，反而語氣中帶著一絲驕傲自豪：“我管理的莫氏，向來都是賞罰分明。所以，待會還請林秘書好好表現，千萬不要出了什麼不可彌補的差錯，否則....你的第一輛小車就得跟你揮手說再見了。”
“我當然會做好我自己了。”這話林蔭說得沒有底氣，想了想，林蔭順勢把歐沐請假的事彙報給莫擎盛，後者劍眉輕輕皺起，似乎也開始察覺到這場簽約儀式背後的暗湧四動。
兩人出現在頂層的時候，會議室已經忙得人仰馬翻。此次項目主要有策劃部和秘書部負責，兩個部門的員工在會議室內出出入入，正在為四十分鍾後的簽約儀式做準備。
因為歐沐不在，莫擎盛允許林蔭從秘書部裏麵再挑一人協助自己主持會議。雖然歐沐之下還有不少經驗豐富的前輩，正用著各種眼神表情吸引林蔭選他們，但最後，林蔭再三思考，還是決定選擇了小薇。
這一點上，她和莫擎盛很像。能力倒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忠誠。
小薇在一片羨慕嫉妒恨的眼光中走到林蔭身邊，連她自己都不敢相信，她這種輩分的小秘書，還會有主持簽約儀式的重要時刻。
“放輕鬆，小薇。”林蔭看得出小薇緊張得神情僵硬，低聲安慰道，“一會兒可能會出現一些狀況，我讓你做什麼，你盡管放膽去做就是。”
小薇聞言，霎時瞪大了眼睛，連話都說不利索：“你怎麼這麼確定...一會會出狀況？”
“作為首席秘書的直覺。”林蔭朝她眨眨眼，俏皮一笑。被林蔭這樣嚇一嚇，小薇神情倒是放鬆了一點。兩人不斷做深呼吸，直至楊助理走到她們麵前。
“董事來了。”楊助理向林蔭點頭示意，“莫總讓我通知林秘書一聲，馬上把策劃案和簽約合同都準備好。”
林蔭馬上會意，隨即拉上小薇到助理辦公室去取昨晚準備好的兩個牛皮袋。
保險櫃一開，林蔭並沒有立即取出牛皮袋。她細細觀察牛皮袋被放置的方向，似乎沒有什麼變動。
小薇不明所以，伸手去取，林蔭也沒有加以阻攔。林蔭低頭看著小薇手中的牛皮袋，封口是用紅漿封閉的，一旦開封過，就不能恢複原狀。而它們的完好無損，都在直指一個答案：
它們沒有出現問題。
“林蔭，怎麼了？”小薇見她還一動不動的怔在原地，不由得開口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