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沐聞言,心底咯噔一下往下沉,南玉玉這是什麼意思?
她這是要出爾反爾嗎?
見歐沐一臉驚異的看著自己,南玉玉也沒打算和她繼續假惺惺下去:“歐沐,有些事情一旦開始了就輪不到你來說結束。”
“可如果我執意要走,你還能鎖住我不成?”
歐沐心裏忿忿不平,她一直視南玉玉是自己的恩人一般看待,但由始至終南玉玉都隻想著如何利用自己到最大限度,這讓歐沐很不好受。
南玉玉一臉風輕雲淡,那張櫻桃小嘴吐出來的一字一句卻蘊含著無盡寒意和威脅:
“我確實不能鎖住你,你盡管可以試試反抗。
看看我會不會把你的過去做過的事向擎盛那邊告發你,讓你拿不到薪水就被莫氏掃地出門!
然後我還要把你的‘光榮事跡’在行界裏大肆宣揚,要你在秘書行業裏永遠進入黑名單!”
她每說一句,歐沐的心髒就顫動一下。
好像有一雙無形的大手,正一把把將自己推向萬丈深淵。
歐沐苦笑,怪她太傻太天真,竟以為幫南玉玉做事能夠全身而退。
遂不知,沾濕了的鞋子,並不是那麼容易脫下的。
她過往不擇手段做過的事,也不是想洗脫就能洗脫的。
另一邊廂,剛下班回家的林蔭處境也好不到哪兒去。
不過是將自己的所有付出盡數拱手讓給南玉玉而已,卻讓她由衷感到心神疲憊。
所以一回到家,她直奔回房,隻想好好泡一個熱水澡,然後美美的睡上一覺。
拿了需要換洗的幹淨衣服進浴室,林蔭開始慢悠悠的脫衣服。
這個時候浴室的門被敲響,林蔭背對著浴室門,沒有多想直接應道:“我在浴室呢!你直接進來吧。”
她一進門就吩咐了小女傭給自己在後花園裏摘點玫瑰花瓣,她想泡個玫瑰花瓣牛奶浴。
所以此時浴室門被敲響,林蔭直接認定了門外的人就是小女傭,便讓她直接進來。
門外的人沒有應答,片刻才開門而進。
此時的林蔭已經脫剩一套黑色的性感內衣,她麵對著浴缸,正打開蓬蓬頭感受著水溫。然後懶洋洋的說:
“把牛奶和那一盆玫瑰花瓣拿過來,你就可以出去了。”
她往後揮揮手,示意身後的人向自己走來。
話音剛落,林蔭的身後確實傳來了腳步聲,卻不像是一個女人,更像是男人穿著皮鞋踩在地板上應有的沉穩。
林蔭心裏一驚,同時也發覺了“小女傭”今天比起以往沉默了許多,由始至終,她都沒有說過一個字!
作勢就轉身看去,還沒來得及看清對方是誰,林蔭一轉身就落進了一個漆黑的帶有熟悉薄荷味的懷抱。
她想要出言阻攔,不料下一秒就被眼前的人掐住了脖子!
“莫...擎...盛...”
破碎的音節從林蔭嘴裏艱難冒出,林蔭驚恐萬分的看著眼前的人。
如果說以往麵無表情的莫擎盛是一個冰山總裁,那麼此時一臉陰雲密布的他,則像是從地獄來到人間的撒旦一般可怕。
莫擎盛掐住林蔭脖子的力度愈發加大,林蔭強烈的感受到這份對自己生命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