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秋月,你們來這裏幹什麼?”白雲汐一把將她們拉進房間,連忙關上了房門。

春花秋月嘻嘻一笑,異口同聲的說道:“我們有重要的事情要向小姐彙報。”

白雲汐蹙著眉頭,“什麼事如此著急?若是被人發現你們私闖白府,可就糟了。”

春花道:“我們知道,可小姐如今已是九王妃,九王府戒備森嚴,我們二人要想進去更是困難,隻好等到小姐回門之日與小姐相見。”

看春花秋月如此急迫,想必是有什麼大事。“說吧,什麼事?”

秋月道:“小姐讓我們去查對麵宅子裏住著的那個女人,我們已經查過了。”

“哦是嗎?快說說那個女人是誰?”白雲汐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答案。

春花道:“是個瘋子。”

“瘋子?”白雲汐眼前浮現出那夜在柴房裏那個神秘女人要殺她的場景,還一口一句殺了她,殺了她,的確不像是正常人!

“是!不僅是個瘋子,還是一個長得十分嚇人的醜八怪。”秋月一臉嫌棄的表情,想必是被那個神秘女人的容貌嚇得不輕。

醜八怪麼?隻可惜那夜太黑,白雲汐並未看到她的臉,隻能從聲音判定那是一個女人。

“你們還查到了什麼?那個女人和我爹爹……”她突然神秘的看向屋外,確定沒人才繼續說道:“她和我爹爹有什麼關係?”

春花秋月二人同時神秘起來,春花道:“小姐,有件事情,我們必須讓你知道。”

“說吧。”白雲汐已做好了心理準備。

秋月道:“小姐可知道十二年前你的娘親柳絮和她的貼身婢女鳴翠因為白府失火葬身火海?”

白雲汐點點頭,她娘親和翠姨死於一場大火是白府眾所周知的事情,並不是什麼稀奇的事。

“這有什麼奇怪的嗎?”

“怪就怪在,我們發現那個神秘的女人是死而複生的鳴翠。”春花一臉神秘。

白雲汐隻覺得這一切簡直不可思議,錯愕的瞪大了眸子,又覺得有些好笑,“春花秋月,翠姨十二年前就死了,你們清楚自己在說些什麼嗎?”

春花秋月互相看了對方一眼,十分確定的點點頭,“就在小姐大婚之夜,守在那座宅子的兩個門衛走了,所以我們進入了宅子,並找到了小姐所說的那個神秘女人。”

秋月接道:“當我們見到那個女人的時候,她手裏抱著一個枕頭,還一口一句我兒我兒的叫著,像是患上了失心瘋。我們本來是無法確認她的身份,可她突然大吼‘對不起,鳴翠對不起你啊小姐’又哭又笑了好一會。”

“我們向她走去,被她的容貌嚇得不輕,她的臉已經完全變形,無法根據容貌辨認身份。”春花比秋月要淡定許多。

白雲汐整個人都懵了,這一切發生得太過突然,翠姨十二年前葬身火海,為什麼突然活過來了?

如果翠姨還活著,那我的娘親……她簡直不敢繼續想下去,但心中隱隱期盼著。

“我要你們繼續監視那座宅子的動向,有任何風吹草動都要立即向我彙報!”白雲汐從腰間拿出一塊腰牌,遞給了春花,“這是九王府的腰牌,拿著它你就能隨意進出王府,隻可惜我隻有一麵。等過段日子,我會讓你們都進入王府。”

春花接過腰牌,躬身道:“是!”

就在這時,突然傳來了敲門聲,春花秋月連忙藏到屏風之後。

“誰啊?”白雲汐並未打算開門,佯裝出困意來襲的模樣,語氣裏有些不耐煩。

“是我!”低沉中帶著幾分磁性的聲音咋然響起,白雲汐猛的一驚,連忙跑過去開了門。

“慕容……”

門外,慕容書白衣勝雪,恍若謫仙一般站立在門口,他的臉上掛著溫文爾雅的笑容。

白雲汐努力的笑著,“進來吧!”

她本有千言萬語,可在此刻,愣是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汐兒。”慕容書一聲呼喚,白雲汐頓住了腳步。忽然,慕容書抱住了白雲汐的腰身,下頜抵在她的肩上,兩隻手將白雲汐緊緊圈住,不停用力,不停縮小,似乎恨不得將白雲汐揉進他的身體裏。

“慕容,放開我,快放開我!”白雲汐試圖掙開慕容書的鉗製,這是白府,若是被其他丫鬟看到,隻怕會對慕容書不利。

慕容書死死抱著,說什麼都不肯放手,“汐兒,讓我抱抱你,一會就好!一會就好!”

慕容書的聲音聽得白雲汐整顆心都要融化了,她不忍傷害慕容書,可有些傷害又無法避免。

慕容,我到底該怎麼做?白雲汐迷茫了。

慕容書突然在白雲汐耳邊說道:“如果我們沒去那個村子,如果我們按照原定的計劃一路西去進入西楚國,就沒人能把我們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