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冷走上前,低聲問道:“王爺,還進去嗎?”
高冷也十分好奇他們這個王妃想幹什麼?放眼整個滄水國,隻怕皇宮裏也沒幾個女子會功夫,更沒幾個女子能吃得苦頭,他們的這個王妃倒是個奇人。
蕭墨初回頭掃了一眼,一轉身,離開了清秋苑。
自從白雲汐拜師學藝之後,月開除了晚上睡覺時間,其他時間都在清秋苑裏,一日三餐都和白雲汐一起,起初他有些不自在,後來也漸漸適應。
傍晚時分,白雲汐坐在院子裏的石凳上,正一本正經的研究著三十六計,月開走過來,眸光詫異的從白雲汐身上掃過,然後搖搖頭,“王妃若是沒事的話,屬下就先走了。”
白雲汐合上書,一臉神秘的問道:“你要去哪?”按照前世的記憶,夏嫣然遭到蕭景深的暗殺,而月開神秘出現,完美的演繹了一場英雄救美的情節。
月開一愣,“回去!”
白雲汐站起身,“你若沒什麼事的話陪本宮出去走走。”
月開再次一愣,“王妃想去哪?”
“出府!”
春兒和冬兒一聽,連忙跑了過來,“王妃,你不能出府。”春兒苦心破口的勸道:“現在世道這麼亂,若是遇到什麼歹人那可怎麼辦?”
白雲汐鳳眸含笑,直勾勾的盯著春兒,春兒說著說著,愣是說不出話來,她隻是一個丫鬟,主人要幹什麼,丫鬟哪能說半個不字?
雖然這些日子以來白雲汐對春兒和冬兒都十分友善,可她們的身份決定了很多事情容不得她們做主。
春兒和冬兒互相交換了一下眼色,似乎在商量著要怎麼才能阻止白雲汐出府。
白雲汐又是搖頭,又是歎氣,還不忘調侃的對月開說道:“你現在知道我為什麼要學功夫了嗎?”
月開沉默。
“春兒冬兒,本宮有事要交給你們兩個去做,你們一人給本宮繡一雙新鞋子如何?”
春兒一聽,當場懵了,“王妃,奴婢不擅長女工……”
冬兒低垂著頭,唯唯諾諾的說道:“奴婢也不會……”
春兒和冬兒並不是不會女工,而是皇室所有人穿的鞋子都有專門的女工。她們的手藝和專門的女工相比,差的可不是一點點火候,哪裏敢隨便獻醜。
“既然你們不會女工,那你們就去給本宮準備一些鮮花吧,等本宮回來要泡個舒服的熱水澡。”白雲汐之所以帶著月開,不過是因為她相信月開,並且有月開為她保駕護航,生命安全多少有些保障。
春兒和冬兒十分無奈,隻能眼巴巴的看著白雲汐和月開離開,臨行前還不忘再三叮囑月開,“你一定要保護好王妃,王妃若是有半點差池,我們倆都不會放過你。”
白雲汐對此但笑不語。
白雲汐的目的地很直接,她沒有拐彎抹角,直接就將月開帶去了雲府,春花秋月再次見到白雲汐,甭提有多激動。
進了門,春花秋月連忙關上了門,還不忘伸出頭向四周望了望,搞得像個賊似的。
白雲汐問,“這些日子你們可有什麼收獲?”
春花看向白雲汐身後冷著一張臉的月開,不知是不是自己人,有些猶豫。
“他叫月開,現在是我的貼身侍衛,以後你們有什麼急事可以直接找他。”白雲汐果斷的說道,對月開毫無戒備。
月開不明所以,“王……”妃字還沒說出口,屋外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春花對秋月說道:“秋月,你先帶王妃離開。我來應付。”
月開一聽,更是好奇春花秋月的身份,她們知道白雲汐的身份,可月開在王府這麼多年從沒見過她們,由此可見她們本就不是王府中人。
白雲汐疑惑道:“是什麼人在敲門?”看春花秋月的神色,隻怕來者不善。
“是白府的人。”秋月眸子一低,“王妃你先離開這兒吧。我們有重要的事情還未告訴你。”
白雲汐鳳眸一緊,心中有些惴惴不安,隱隱之中覺得有不好的事情將要發生。
月開本想留下幫忙,被春花拒絕了,“這點小事我還應付得來。”
月開再次愣住,自從白雲汐找他學武之後,他總是無時無刻麵臨著各種窘迫。
內屋,白雲汐坐在梨花木圓凳上喝了一口水,她優雅的放下手中的茶杯,“秋月,到底怎麼回事?”白府的人怎麼會找上門來?
秋月低垂著頭,她一咬牙跪在了地上,“是我們辦事不力,請王妃責罰!”
“起來說話!”白雲汐將秋月從地上扶起,“快說吧,究竟怎麼回事?”
“是!”秋月再次咬咬牙,“昨日我和春花去對麵的宅子裏打探,不巧撞上了白丞相,我們二人擔心暴露了身份,所以假裝成鄰居,但白丞相起了疑心,雖然沒有當場為難我們,隻怕已經派人查過雲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