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秋月,本宮命令你們二人,務必在三日之內找到鳴翠的下落!如果找不到,那你們就另尋她主吧!”白雲汐的聲音很冷,她的語氣裏不帶半點感情。
春花秋月雙雙跪在了地上,“是!”這才是她們想要的主人,該果斷的時候絕不婆婆媽媽。
月開站在一側,他沉默了許久之後開口問道:“我能為你做些什麼?”他主動提出,因為他想幫幫眼前這個女人,不為別的,就為這個女人的堅持和固執。
“本宮希望你成一個合格又嚴厲的師父,隻有這樣,教出來的徒弟才不會給你丟臉。”
月開眸光一亮,那一刻他似乎明白了什麼,也許是因為白雲汐一次又一次的反常的舉動,讓他有了終生跟隨的決心。
走在回府的路上,大街上空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甚至連一個醉鬼走沒有,白雲汐一直在思考著什麼,好似一縷遊魂飄蕩在夜深人靜的大街上。
月開緊緊跟在白雲汐身後,兩人一人在前一人在後,誰也不曾開口說話。而在不遠處,蕭墨初和高冷不緊不慢的跟著。
在百花樓附近的時候,白雲汐想起了牡丹,此時的百花樓燈火輝煌,人聲鼎沸,恍若白日。鶯鶯燕燕巧笑著,濃烈的胭脂味飄出了很遠的地方。
她捂了捂鼻子,突然又沒了進去的念頭。
從百花樓路過的時候,蕭墨初駐足了好一會,高冷在他身後說道:“牡丹那邊一切順利,王爺不必擔憂。”
自從牡丹在百花樓當著眾人麵前被劫走之後,百花樓的生意一落千丈,那些達官貴人們出於安全考慮,很少再來這裏尋歡作樂,況且花魁牡丹都不見了,其他女子雖然各有千秋,卻不足以讓人留戀。
蕭墨初遲疑了一下,淡淡說了一句,“找人把百花樓買下來。不能讓人查到本王和百花樓的關係。”
“是!”這點高冷自然明白,隻要找一個富甲一方的人把百花樓買下,不會讓人產生任何懷疑,隻是他不明白的是,牡丹已經離開了百花樓,如何百花樓大不如從前,蕭墨初為何還要將它買下?
白雲汐走過距離百花樓百米的地方,突然頓住了腳步,她那深邃裏帶著陰謀的目光落在了月開身上,盯著月開渾身發毛,隱隱中預感到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白雲汐柳眉一挑,指著百花樓的方向說道:“你去過百花樓嗎?”
月開誠實的搖了搖頭。
“你想去嗎?”
月開一臉震驚,一向沉默寡言的他竟然被白雲汐這句話說紅了臉。還好此時光線微弱,看不清他臉上的紅暈。
月開不停的搖頭,白雲汐卻道:“我想去!你去過青樓嗎?”她又問。
月開臉色微變,“王妃,夜已深,我們該回去了。”
“俗話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今日本宮開恩,允許你放任一下自我。”白雲汐已朝著百花樓的方向走去,月開一臉黑線,讓他上陣殺敵他絕不會有半分退縮之意,不過逛青樓這種事比上戰場殺敵還要困難重重。
月開一步當做兩步,極其不情願的走到百花樓。
老鴇一見月開,諂媚的笑著,擠眉弄眼的挽上了月開的胳膊,“這位爺,裏麵請!裏麵請!我們這有最好最美的姑娘,燕肥環瘦,你想要什麼樣的都有。”
老鴇手裏的方帕往月開臉上一揮,若不是白雲汐及時解圍隻怕月開已拔出了腰間的佩刀。
“你是來尋歡作樂的,若要動了肝火,傷了自個的身體。”白雲汐在月開耳邊小聲說道:“我要你進去打探一下花魁牡丹失蹤那天發生了什麼,越詳細越好。”
月開起初十分抗拒,但白雲汐這麼一說之後他接受了。因為他心裏想著他是任務在身才來到這煙花之地,而不是真的為了尋花問柳。
月開被一群穿得花紅柳綠,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簇擁著進了百花樓,而百花樓卻被老鴇攔在了外麵。
“姑娘,這是男人尋歡作樂的地方,你一個女子來這種地方隻怕不合適啊。”老鴇將白雲汐渾身上下打量了一番,“看姑娘的打扮,非富即貴,這深更半夜的,姑娘還是早點回去吧,免得你家裏人擔心。”
白雲汐嘴角帶笑,她並不屑於解釋什麼,直接從腰間掏出一張一百兩的銀票,“誰說隻有男人才可以逛青樓?有錢哪裏不能去?”
白雲汐直接將銀票塞到了老鴇胸口位置,老鴇瞟到那是一張一百兩的銀票,臉色頓時就變了,諂媚的笑著,“姑娘說得對,說得對!”
百花樓外,蕭墨初黑著一張臉看著白雲汐走進百花樓,兩隻手緊握的拳頭咯咯作響,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無視他的話!這是什麼地方?哪裏是她一個女人該來的!她約來月放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