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火如豆,在微風的吹拂下左右跳動。
白雲汐遲疑了,蕭墨初向他伸出手,一臉期待,這是她前世最期待的場麵,可現在,她再也不是以前那個白雲汐了。
白雲汐上前為蕭墨初蓋好被子,柔聲說道:“王爺受了傷,切忌不可著涼,否則落下什麼病根臣妾就罪孽深重了。”畢竟蕭墨初是因她而受傷,放下種種恩怨糾葛,她理應照顧他直至康複。
蕭墨初不再強求,他放下手,又問,“離魂為何要將你帶去百花樓?他派人送信約好午夜在黑山嶺交易。”
當蕭墨初說出‘交易’兩個字的時候,明顯一頓,因為他看到白雲汐變了臉,改口道:“離魂約好午夜在黑山嶺見麵,為何會把你帶去百花樓?”
“他想讓我成為百花樓的新一任花魁。”白雲汐說得輕描淡寫,走到桌邊喝了一杯茶。
蕭墨初怒道:“放肆!離魂真是活得不耐煩了!”隻要他找到小鬧,必定會幫小鬧重新奪回鬼村,這也是他對上任鬼王的承諾。隻是離魂的舉動太不把他這個九王爺看在眼裏,總有一天,他會讓離魂知道什麼叫規矩。
白雲汐卻不以為然的笑出了聲,“不僅如此,他還知道驚鴻一瞥,我師父曾經教牡丹的驚鴻一瞥,既是一首曲子,也是一支舞。那日夏嫣然在大殿之上所舞的便是驚鴻一瞥。”
蕭墨初墨玉般的眸子一沉,低聲說道:“牡丹為了贏得涼夏國太子夏雲澤的歡心,所以教會了夏嫣然驚鴻一瞥。”他的解釋不像是解釋。
白雲汐微側著頭,話鋒一轉,“可有小鬧的下落?”
蕭墨初有些驚訝,似乎沒想到白雲汐會主動問起小鬧,他搖了搖頭,“派出去的人還沒有回信,不過本王一定會找到小鬧。”
“那日的故事還沒說完,我想繼續聽下去。”經過這一次的危機,白雲汐頓悟了,逃避不能解決任何事情,她隻能麵對。
然而蕭墨初似乎卻不想說了。他閉上眼,本王有些乏了,“過些日子再說吧。”
麵對蕭墨初的敷衍,白雲汐並未動怒,她站起身,“既然如此,臣妾就先回去了,王爺好生休息。”
白雲汐確定蕭墨初已經蓋好了被子,這才開門而出。
春兒等在門口,看到白雲汐從裏麵出來,萬分驚喜。
“春兒,你怎麼在這?”白雲汐問,此刻夜色陰沉,黑壓壓一片,怕是要下雨了。
春兒擰著眉頭急道:“王妃,翠姨,翠姨不見了。”
白雲汐鳳眸一瞪,“你說什麼?”
春兒不知該如何解釋,她立馬跪在了地上,整個身子都伏在了地上,哭哭啼啼,“是春兒無能,請王妃責罰!”
白雲汐連忙將春兒從地上扶起,“起來,回去再說。”這是蕭墨初的房間,她不想驚動蕭墨初。
春兒一邊走一邊說道:“午膳後王妃被擄走的消息傳遍了王府,奴婢和冬兒擔心,一時疏忽,就忘了翠姨,晚膳的時候奴婢和冬兒四處尋找,都沒找到翠姨的下落。”
“你們找過哪些地方?”
“午膳過去了五個時辰,奴婢和冬兒找遍了整個王府,都,都沒找到……”春兒自知失職,聲音越來越小。
白雲汐鳳眸一緊,對身旁的侍衛說道:“來人!”
巡邏的侍衛立馬走了過來,“參見王妃!”
“立刻帶人尋找一個三十五歲左右的女人,一身白衣,臉上有燒傷的痕跡,切忌不可傷到她!”白雲汐著重強調,一揮手,“快去!”
侍衛領命,躬了躬身,立馬退下,“是!”
春兒急得不知該怎麼辦好,她問,“王妃,聽說王爺受傷了,你,你沒事吧?”
白雲汐搖搖頭,“我沒事,去把月開找來。”
月開是九王府裏功夫最高的侍衛,倘若不是事出突然,她並不想打擾月開休息。
春兒領命,匆匆而去。
很快月開趕了來,春兒已經告訴過他鳴翠失蹤的消息,他隻說了一句,“王妃回去安心等候,月開定會將她尋回。”
說罷,一躬身,快步而去。
白雲汐回到清秋苑後,坐立不安,隻要沒有鳴翠的消息,她心裏的那根弦就緊緊的繃著,上不得也下不得。
直到一個時辰之後,侍衛尋遍了整個九王府,依然沒有消息。
白雲汐這才意識到事情的重要性,或許鳴翠已被她爹爹的人帶走。
白雲汐立即派人備了馬車,連夜趕去了白府,白雲汐深夜回府,驚動了整個白府。
白原睡意濃濃,見到白雲汐時打了一個哈欠,慈愛的笑道:“汐兒,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