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置婚房一天足矣,王爺好生休息吧。”白雲汐為他理了理被子,不讓他起床。
卻在走到床邊的時候,被蕭墨初緊緊拉住了右手。
“陪我!不要走!”蕭墨初第一次以懇求的語氣對白雲汐說著,他的目光柔情繾綣,愛意濃濃。
白雲汐隻覺得胸口一緊,瞬間無法呼吸,慌忙的抽出手。
“王爺,你想吃什麼?臣妾吩咐下去給你做來。”白雲汐背對著蕭墨初,蕭墨初的兩隻手猶如滾燙的開水,當他的手緊握住她的手時,她的心猛烈跳動著。
她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像蕭墨初這種冷血之人,又怎會對她愛意濃濃?
一定是她看花了眼!一定是!
白雲汐不停在心中自我安慰著,她不想像前世那樣陷進去,一步一步,斷了自己的後路,跌落萬丈深淵,粉身碎骨。
白雲汐的反應刺痛了蕭墨初的雙目,他放開手,閉上眼,聲音一冷,“不必了。”
白雲汐聽聞,逃也似的離開了房間。
她以為重活一世,她愛的是她的師父慕容書啊,為何每每見到蕭墨初心就不受控製?
為何當他為她擋刀的刹那,她更希望受傷的是她自己?
白雲汐幾乎是一路小跑著回到了清秋苑,在院子裏一坐就是一整天,每次有人來都以為是鳴翠回來了。
午膳的時候,月開前來,他低垂著頭,麵色如冰,“王妃,嫣然公主來了。”
白雲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歎道:“沒想到她這麼快就得知了王爺受傷的消息。”
月開又道:“不僅如此,你的妹妹白家二小姐也來了。”
白紫雲?她來做什麼?
白雲汐眸光一低,“她們在哪?”
“在大廳等候。”夏嫣然還沒和蕭墨初大婚,現在隻能算是王府的客人,自然不能隨便進入主人的臥室。
白雲汐匆匆換了一身衣服就趕去了大廳,夏嫣然帶來了一大堆補品,一見到白雲汐就迎了上去,親切的叫著,“王妃姐姐,我聽說王爺受了傷,嚴重嗎?他在哪?”
白雲汐端莊的笑了,她才是這個王府的女主人,還由不得其他女人趾高氣昂,“王爺的傷過些時日便會痊愈,此刻王爺還在睡覺,禦醫說王爺需要靜養,不能打擾。”
白紫雲盈盈而來,輕輕的叫了一聲,“姐姐。”
白雲汐讓春兒和冬兒倒了一杯茶,派出月開繼續四處尋找鳴翠的下落。
白雲汐對白紫雲的反應不冷不熱,讓夏嫣然和白紫雲都撞了一鼻子灰。
夏嫣然似乎並不死心,“王妃姐姐,我可以去看看王爺嗎?”她小心翼翼的問道,作為涼夏國的公主,放低身份,也算是給足了白雲汐麵子。
白雲汐鳳眸微轉,凝思了一下,“隻怕不行。王爺向來不喜歡他睡覺的時候有人打擾,如今有傷在身,火氣大,公主不妨過兩日再來。”
夏嫣然圓溜溜的眸子轉了轉,“王妃姐姐說的是,那這幾日就麻煩姐姐好好照顧王爺。”幾天後就是大婚,到時她就是九王府名正言順的女主人,不必急於一時。
“公主哪裏話,王爺是本宮的夫君,本宮自當竭盡全力照顧王爺。”
俗話說三個女人一台戲,光是白雲汐和夏嫣然的對話裏,就已是刀光劍影,殺人不見血,興致衝衝而來的白紫雲從頭到尾都沒說過一句話。
一轉眼鳴翠失蹤了整整三天,這三天白雲汐夜不能寐,她幾乎傾盡九王府的全部兵力,日夜不停的尋找,依然沒有發現鳴翠的下落。
蕭墨初的傷好轉不少,已能下床。午膳時,白雲汐端著一碗米飯,愣是無法進食,吃著吃著就發呆。
蕭墨初問,“看你心事重重的樣子,發生了什麼?”
這幾日蕭墨初放下所有的事情,當了一回閑散王爺,心情順暢,美不勝收。
白雲汐放下碗筷,眸子一沉,“翠姨失蹤了。”
蕭墨初微愣,“什麼時候的事?為何沒人告知本王?”
“你受傷的那一天,你傷勢太重,告訴你又能如何?”白雲汐語氣淡淡,心裏卻是亂如麻。
“還是沒有找到嗎?”蕭墨初眸子一亮,“或許她已被你爹爹的人帶走。”
白雲汐果斷的搖搖頭,“不是我爹爹,當晚我就趕回了白府,爹爹早已睡下。絕不是他!”她十分肯定,她早已和白原當麵對質。
“那會是誰?”蕭墨初陷入了沉默。能帶走鳴翠的人除了白原,他想不出第二個人來,那夜離魂受傷,不可能是他。還有一種可能,鳴翠是自己離開的!
白雲汐早就想到了這些,所以才派出兵力在全城暗中搜索。
白雲汐實在沒什麼胃口,午膳草草收場。“王爺今夜搬去書屋睡吧,臣妾將派人布置喜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