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墨初臉色柔和了許多,“無礙,給我看吧!”
他語氣溫和的向白雲汐伸出手,白雲汐遲疑了,糾結了好一會,才將錦囊放在了蕭墨初手心。
蕭墨初好奇的打開錦囊,看到裏麵的骨灰之後,並沒有多大的反應。
他歎道:“原以為這錦囊裏裝著什麼稀奇寶貝,所以那夜離魂才會瘋了似得要奪回錦囊,原來這錦囊裏裝的竟是一個人。”
高冷和月開似乎也明白了什麼,但都閉口不言。
“離魂這麼在意這個錦囊,想必這個人是他極為在乎的人。”白雲汐伸出手,蕭墨初將錦囊遞給了她,她小心翼翼的再次將錦囊綁好,鬆了一口氣,“既是別人的東西,我們就更應好生保留。
她和離魂之間還有一筆賬,這個錦囊,就是她算賬的附加的條件。
“我懷疑,殺死那個女人的凶手,是離魂。”蕭墨初四處打望了一番。
“何以見得?”白雲汐並不敢肯定,單憑一塊破布,她不知道此事和白原究竟有沒有關係。
蕭墨初沒有任何證據,隻是一種直覺。
他搖搖頭,“回府吧!”
白雲汐卻搖搖頭,“我還想去一個地方。”
蕭墨初沒有多問,一行人再次出現在百花樓。
那百花樓的老鴇早已熟知蕭墨初和白雲汐的身份,正要行禮,卻被白雲汐阻攔。
“本宮今日來此,隻為了尋兩個丫鬟。”
老鴇半信半疑,“王妃身邊還缺伺候的丫鬟嗎?”她半帶玩笑的說著,當目光觸及到蕭墨初那冷冰冰的臉上時,頓時改嘴道:“草民該死!草民該死!草民的意思是,王妃的丫鬟怎麼會來我這小小的百花樓啊?”
牡丹還在的時候,百花樓日夜笙歌,是滄水城裏最大的青樓,可現在早已不複昔日的光彩。就連老鴇也沒了昔日那般盛氣淩人。
白雲汐端著王妃的架子,冷傲的問道:“那日本宮被賊人綁來這裏,照顧我的那兩個丫鬟在哪?”
老鴇一愣,“丫鬟?草民,草民不知王妃說的這兩個是誰?”她眼珠子轉了轉,不像是在說謊。
白雲汐解釋道:“她們兩人被割了舌頭,不能說話。”
老鴇更是驚住了,尷尬的笑著,“王妃,你,你這是為難草民啊,草民這百花樓已經衰落至此,哪裏還敢留下兩個不能說話的丫鬟。況且還被割了舌頭。”
白雲汐愣住了,“你的意思是你這裏沒有被割了舌頭的丫鬟?”
老鴇點點頭,很是肯定,“從來沒有!”
蕭墨初臉色一冷,在白雲山耳邊低聲問道:“你確定那兩個丫鬟被割了舌頭?”
白雲汐肯定的點點頭,“那日我的確看到過,她們沒有舌頭,也不能說話。”
高冷也道:“屬下可以作證,前來報信的兩個丫鬟的確不能說話,至於有沒有舌頭,這個屬下不能確定!”
好端端的兩個人,突然變成了謎一樣的存在。
白雲汐今日前來,不過是為了履行當日的承諾,給那兩個啞女一筆錢,還她們自由身而已。殊不知會有這麼一出。
蕭墨初眸光一斂,“我們回去再說。”這裏人多眼雜,並不方便。
坐在回府的馬車上,白雲汐心中十分不安,那兩個救她的丫鬟,突然沒了蹤影,好像是她的幻覺一般。
“你有什麼看法?”白雲汐問,她委實想不通其中緣由。
蕭墨初一把將白雲汐攬入懷裏,安慰道:“不要多想,或許這個兩個丫鬟趁著那日大亂之際逃離了滄水城,已經過著自由自在的日子。”
然而蕭墨初心裏想的卻是,兩個丫鬟離奇失蹤,倘若那兩個丫鬟真的不是百花樓的人,那就隻剩下另一個可能,她們本就是離魂的人,是離魂故意讓她們前來九王府通風報信。
那鳴翠……
蕭墨初不敢繼續想下去,他眸光一亮,不知道是否應該把他的想法告訴白雲汐。
白雲汐察覺到蕭墨初的異樣,掙開他的懷抱,坐直了身子。
“墨,此事隻怕和離魂有關。”白雲汐瞪大了圓溜溜的鳳眸,她沉思了許久,最終將那兩個丫鬟和離魂聯係起來。
蕭墨初的手輕輕撫摸著白雲汐的臉頰,“為何如此斷定?”
“我懷疑是離魂故意讓她們前來王府通風報信,借此時機劫走了翠姨。”白雲汐目光堅定,對她的懷疑深信不疑。
“我和你想的一樣。”白雲汐已經想到這層,蕭墨初也不打算隱瞞。“離魂這招調虎離山之計用得很妙,把我們都騙過去了。”
白雲汐皺著眉頭,更是忐忑不安,“你說他會把翠姨帶去哪裏?帶回鬼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