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場大火對於白雲汐來說,意義重大,她借著那場大火得以重生,卻也因大火而死。

一家人其樂融融的一起用過晚膳之後,白雲汐方才回到王府。

蕭墨初早已等在清秋苑,白雲汐一踏進房間,就被蕭墨初摟在了懷裏,親昵的貼在她的臉上蹭了蹭,突然在她額頭偷親了一口。

白雲汐嬌嗔,“墨,有人看著呢。”

春兒冬兒早已候在門外。蕭墨初墨玉般的眸子一沉,“怕什麼?”他嘻嘻一笑,再次捧起白雲汐的臉蛋狠狠親了一口。

“汐兒,過兩日父皇將會去茗山狩獵,本王要帶你一起去。”

“狩獵?”白雲汐頓時反應過來,每年冬天都會有一次狩獵,皇上帶著皇子出行,後宮嬪妃隨行的少之又少。以前她想去,然而五年前大病了一場之後就再也沒離開過白府。

“本王要帶你一起去。”蕭墨初堅定的說著,眸子裏不容拒絕。

“那嫣然呢?她是你剛娶的側妃,你,你會帶她一起嗎?”白雲汐小聲問著,她和夏嫣然並沒什麼大衝突,隻是有她在的地方,並不希望夏嫣然出現,她相信,夏嫣然的想法跟她一樣。

蕭墨初搖搖頭,“本王隻想帶你去!”

“可……”夏嫣然畢竟是涼夏國的公主,如今甘願屈尊為側妃,蕭墨初卻把她晾在一邊不理不睬,傳了出去,對誰都不好。

白雲汐一想到夏嫣然與蕭墨初大婚後半年就會死,也就是蕭墨初登基之前,夏嫣然死了。她不知道夏嫣然是怎麼死的,但絕不是自然死亡。

“汐兒,本王知道你心善,但有些事情,對別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是啊!對別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白雲汐很是讚同蕭墨初的這句話,沒再繼續辯解,隨口問了一句,“牡丹,她還好嗎?”

蕭墨初將牡丹派去涼夏國迷惑涼夏國太子夏雲澤,也不知牡丹現在過得怎麼樣了。

“她很好!”蕭墨初並未多說什麼,白雲汐也沒再多問。

三日之後,蕭墨初帶著白雲汐等一行人浩浩湯湯的來到茗山。

茗山很大,是專門的皇家狩獵場,基本處於封鎖狀態,不許普通老百姓入內。

此時已入冬,白雲汐裹著冰藍色的披風,立馬穿著白色的繡花裙褥,站在寒風瑟瑟中發抖。

蕭墨初脫下身上的黑色披風給白雲汐披上,為她暖了暖冰涼的小手,責道:“天涼,你為何不多穿些?若是不小心著了涼,看我怎麼懲罰你。”

蕭墨初的手在白雲汐鼻梁下刮了一下,溫柔寵溺的笑意如春風般和煦。隻一眼,就甜到了心坎上。

白雲汐直勾勾的盯著蕭墨初那張完美無瑕的臉,他剛毅的輪廓,深邃的五官,他陽光般和煦的笑意,每一樣都讓白雲汐癡迷。

白雲汐的心一點點開始淪陷,她咬著下唇,偷瞄了蕭墨初一眼,然而又垂下頭,小聲問道:“墨,你會永遠對我這麼好嗎?”

蕭墨初再次刮了一下她的鼻梁,“你永遠都是我的汐兒,我不對你好,對誰好?”

白雲汐的心再一次醉了。她不知道這一次將會帶來什麼樣的命運,隻知道她的心裏有一種甜甜的感覺,她喜歡這種狀態。換句話說,她喜歡這種幸福的感覺。

不多久皇上蕭傲天帶著一大群人敢來,陪同蕭傲天的是靜妃,皇後高月以身子不適為由拒絕了出席打獵。

白雲汐與蕭墨初同時向蕭傲天和靜妃請安,雙雙跪地,“兒臣參見父皇!母妃!”

蕭傲天心情甚好,大笑道:“平身!快平身!”

靜妃更是向白雲汐招了招手,“汐兒,來母妃身旁。”

白雲汐瞥了一眼蕭墨初,直到蕭墨初點頭答允,她才蓮步輕移到靜妃身旁。

蕭傲天雖然上了年紀,但精神抖擻,看起來意氣風發,身上帝王之氣十足,半點也沒因為他的年紀而減弱。

不遠之處,蕭景深也帶著一群人駕馬奔來,在距離五十米的地方下馬,然後走了來。

他見蕭墨初竟然比他先到,麵露不悅之色,不過隻是一瞬間,又是笑容滿麵的對蕭傲天鞠躬行禮,“兒臣參見父皇,給靜妃請安!”

蕭傲天一抬手,“起來吧!”

笑傲頭一起身就讓身後的侍衛呈上來一件貂皮大衣,嘻嘻一笑,“父皇,這是兒臣去年狩獵的戰利品,這件狐裘就是專門為你準備的,現在天幹氣冷,保重龍體!”

笑傲頭大笑,一揮手,讓一旁的侍衛接過狐裘。

“今年我狩獵與以往不同,朕將會把所有的獵物賞賜給狩獵最多的那一個人。”蕭傲天一開口,四周靜寂,無人敢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