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汐心頭感動,撲進了蕭墨初懷中,蕭墨初的心跳很平穩,他的身上有一種淡淡的旃檀香味。
這是白雲汐熟悉又讓她十分安心的香味。
第二天的時候,高冷來報,“啟稟王妃,孟遠的屍體不見了。”
白雲汐醒來的時候蕭墨初就已去早朝,她正在用早膳,聽到高冷的這番話時差點被嘴裏的糕點噎住,她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問道:“不見了?去哪了?”
高冷連連搖頭,月開則道:“屬下認為昨日之事有些蹊蹺。”
白雲汐示意月開繼續說下去。
月開又道:“倘若這一切真的是孟遠所為,究竟是為什麼?他的目的是什麼?屬下曾派人查過,查不到任何與孟遠有關的消息,他就像是憑空冒出來的一個人,屬下懷疑,孟遠並非真的凶手,隻是一個替罪羊。”
當月開說出‘替罪羊’三個字的時候,白雲汐的右手忍不住抖了一下。
高冷緊接著說道:“屬下也派人查過,大雁山根本就沒孟遠這個人,經常去大雁山砍柴的村民稱他們從未見過孟遠,更不曾聽說過大雁山有這樣一個行蹤自由不定的獵人。”
白雲汐豁然抬起頭來,“還有嗎?”
月開和高冷同時搖頭,月開又道:“此事是否繼續追查?”
白雲汐鳳眸一低,倘若孟遠真的不是凶手,那她就成了凶手,因為她親手殺死了孟遠。
“查!當然要繼續查下去!”白雲汐冷冷說著,她差點就信了春花秋月的死真的隻是一起劫財劫色的命案,事情遠遠不是她所想的那般簡單。
然而此刻白雲汐的心中竟有些慌張,她殺了人,殺了一個無辜的人!
月開似乎看出了白雲汐心中所想,說道:“李廣田李大人明知我們要徹查此事,卻將我們引向孟遠,這件事或許我們從一開始就查錯了方向,我們真正應該查的是刑部李大人李廣田。”
若不是月開提起,白雲汐險些就忘了李廣田。
昨日他們去刑部的時候,李廣田說話吞吞吐吐,有所隱瞞,然而她因為春花秋月的死被蒙蔽了心智,完全將此事拋之腦後。
白雲汐突然站起身,“去刑部!”她得去會會這個李廣田。
高冷道:“王妃,王爺尚未回府,待王爺下朝之後再去也不遲,況且刑部李大人此刻也在早朝。”
白雲汐閉上眼,冷靜了一下,此刻她腦子就跟漿糊似的,一片混亂,她需要休息。
月開道:“王妃,早膳後你再休息一會吧,屬下擔心你的身子受不住。”
月開一向沉默寡言,如今說出這樣的話來,讓白雲汐震驚不已。
白雲汐沒有多說什麼,用過早膳之後她就把自己關在房間裏,屏退了春兒和冬兒,更不允許月開和高冷靠近。
她坐在床邊,一隻手撐著下頜,發呆了好一會。
此時是嚴冬天氣,天氣雖已放晴,然時而又寒風拂過,依舊是刺骨的寒冷。
還有半個月的時間就是新年,這一年即將過去,她定要在最後這半個月找出殺害春花秋月的凶手。
白雲汐閉上眼,仔細整理了一下這些日子發生的點點滴滴,如今嫌疑最大的莫過於離魂和蕭景深。
自從小鬧回到鬼村之後,離魂再也沒有出現,春花秋月失蹤的時候,白雲汐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離魂,不過從現在這些線索看來,此事與蕭景深的牽扯最深。
蕭景深!蕭景深!
白雲汐一遍又一遍的念著這個名字,她豁然起身,推門而出,高冷和月開都守在門口,見到白雲汐打開門的瞬間有些震驚。
高冷文,“王妃,時辰尚早,你何不多休息一會?”
“準備馬車,進宮!”
白雲汐手中抱著玲瓏琴,眸光犀利,是時候進宮一探了。
高冷不解,“王妃不是說過要去見刑部李廣田嗎?”
白雲汐朱唇一勾,“本宮發現了更重要的線索。”
高冷一聽,高興的問道:“是什麼線索?”
當他問出這句話的時候,隨即注意到自己的身份,立馬低下了頭。
“王妃懷疑這一切都是太子所為?此時進宮是想會會太子?還是想和太子正式撕破臉?”月開一語點破。
高冷更是愣住了,“不行不行!王爺不在,王妃就更不能去見太子了。”於高冷而言,蕭景深這個人,不僅好色,手段殘忍暴戾。白雲汐的美更是滄水國出了名的,蕭景深絕對算不上一個好人,他是太子,東宮都是他的人,他們三人單槍匹馬的去,怎麼說都是處於絕對的弱勢地位。萬萬不敢冒這樣的險。
當他回想起蕭景深的行事手段的時候,眼睛瞪得老大。高冷突然猛地一下拍了拍他自個的額頭,驚道:“我想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