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白雲汐出神的時候,月開不知從哪裏冒了出來,他氣喘籲籲,在白雲汐麵前喘了好一會,才緩過氣來。
“王妃,屬下終於找到你了。”
白雲汐恍然回過神來,“月開!”
她掃視了一下四周,大街上依舊是車如流水馬如龍,熱鬧繁華,喧囂而繁雜。他們的聲音早已淹沒在熱鬧的街道。
白雲汐二話不說,示意月開尋一個清淨的地方。
他們隨便走進一個酒樓,尋了一個雅間。
月開把白雲汐打量了一番,確定白雲汐身上沒有任何的傷口這才安心了幾分。
白雲汐問,“月開,你去哪了?”
月開低下頭,一臉自責,“屬下該死!屬下沒有保護好王妃!屬下該死!”
白雲汐柳眉一低,叫了一聲“師父”。
月開羞愧的抬起頭,白雲汐安慰道:“不管怎麼說,你都是我的師父,我知道,你定然也是遇到了麻煩,劫走我的那群人武功不弱。隻是我還沒來得及查清楚他們的身份。”
月開更是羞愧了幾分,“屬下中了調虎離山之計,險些害了王妃的性命!屬下罪該萬死!”
白雲汐眉頭一低,“你是我師父,我相信你對我的忠心。”
白雲汐此刻叫月開師父,並非是為了套近乎,她打心眼裏承認月開是她的師父,教她功夫的師父。
“隻是我這個徒弟笨拙,所學的功夫還不足以在遇到危險的時候自保,你這個師父可得多下些功夫。”她半帶玩笑的說著。
月開也深深意識到這個問題的嚴重性,起初他很是不能理解白雲汐要學武功的原因,在他眼裏,不管白雲汐是什麼身份,終究隻是一個弱女子,一個女子有眾多人保護,又何須習武?
“屬下定會盡心盡責,教王妃功夫!”月開承諾著。
回到清秋苑的時候,蕭墨初在房間裏等著,他屏退了春兒和冬兒,以及月開和高冷。
當白雲汐走進房間的時候,蕭墨初突然抱住了她。他在白雲汐耳邊說道:“汐兒,你可有生我的氣?”
對於他在皇宮裏當著靜妃和皇後以及蕭景深的麵,摟著夏嫣然的柳腰離開一事,心中十分內疚,所以一回到王府就跑來白雲汐的清秋苑負荊請罪來了。
白雲汐柳眉一挑,“王爺何錯之有?”
蕭墨初將臉埋在白雲汐的脖子上,像個小孩子似的說道:“你這是生氣了?不要生氣,生氣容易變老,到時候可就不好看了。”
對於蕭墨初的這番話,白雲汐無奈的歎了歎氣。
“王爺,你我又不是三歲的小孩子,我知道,你是王爺,從我嫁給你那刻起,我就一直清楚的記得你的身份,以及我的身份。你不可能隻娶我一個女人,而我……”白雲汐突然打住,歎息了一聲。
“說下去。”
“沒什麼。”白雲汐搖搖頭,“天色不早了,你也該早些休息了,明日還要去早朝呢。”
蕭墨初突然將白雲汐身體掰了過來,麵對著他,“你又去了百花樓?”
白雲汐心虛的垂下眸子,“你怎麼知道?”
“你還找到了香兒?”蕭墨初墨玉般的眸子裏隱藏著極其複雜的情緒。
白雲汐並不否認,點了點頭,“對!”蕭墨初既然知道她去過百花樓,難道就不知道她被黑衣人劫走一事?
蕭墨初眸子一沉,“我知道你想得到流雲軟鞭,可香兒,為什麼一定要找香兒?”蕭墨初對此深深不解。
從蕭墨初的眼神裏,明顯能看得出來,蕭墨初對香兒有著極強的憐憫之心,他為什麼要憐憫一個素不相識之人?又或許,他和香兒早就認識?
“為什麼不能是香兒?”白雲汐反問道:“你和香兒什麼關係?”
蕭墨初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不要去找香兒。”
“就因為她是南宮家的後人?你和南宮家有什麼關係?”白雲汐追問道,以她對蕭墨初的了解,蕭墨初絕不會對一個普通的女子興趣甚濃。
蕭墨初保持著沉默,白雲汐則捧起他的臉,迫使他對上她的目光。
“回答我,我想知道!”
“香兒不僅是南宮家的後人,還是牡丹的妹妹。”
當蕭墨初說出這一事實的時候,白雲汐驚訝了,她的確是萬萬沒有想到,香兒和牡丹還有這層關係。
可以牡丹的身份和勢力,又怎麼會允許香兒留在百花樓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
“你還有什麼瞞著我?”
麵對白雲汐逼問的目光,蕭墨初眸光一暗,“牡丹死了。”
這是第二次,白雲汐從蕭墨初的嘴裏聽到牡丹死了。她頓時就笑了,“牡丹被你送去了涼夏國,難道你都忘了?”
蕭墨初的臉色依然很難看,他麵色嚴肅的說道:“涼夏國的密探傳來消息,牡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