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豫也沒多問,他的琴音雖然沒能讓白雲汐入迷,可他倒想瞧瞧,這個主動與他叫囂的小廝,琴技又能有多好。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溯洄從之,道阻且長。溯遊從之,宛在水中央……”
悠揚的琴音從白雲汐那如蔥的十指中傾瀉而出,低吟婉轉,如泣如訴。仿若一代佳人就站在對麵,等著遠方之人。悠揚的琴音就好似她那含情脈脈的秋眸,看得人心生憐惜。
齊豫本來是一臉不屑,可白雲汐的琴音讓他的臉上漸漸發生變化。最後齊豫沉迷在白雲汐的琴音之中無以自拔。
而月開這次卻這次卻十分清醒,他眸眼深沉不見底,看向白雲汐的臉色十分複雜,讓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而在閣樓之下,高冷與蕭墨初相對而坐,他小聲嘀咕道:“難道王爺就不想上去瞧瞧?王爺難道不好奇這個飛人齊豫究竟長什麼樣子?”
高冷見蕭墨初不回答,又嘀咕道:“反正屬下倒是想和這個飛人齊豫比試一下,他的輕功究竟有多厲害,這個天下第一值不值得。”
“你若真想去看,那你去看便是。本王又不會攔著你。”
蕭墨初自顧自的倒了一杯小酒,聽著白雲汐的琴音,悠然自得。
高冷道:“王爺,難道你就不好奇王妃為何要接二連三的找鬼村之人比試?”
蕭墨初舉著酒杯的手一頓,“好奇?好奇又如何?”他一口喝掉了杯中的酒。
高冷不解,“王爺,王妃她,她不像是一般的女子。”他本想說白雲汐攻於算計,但仔細想想,白雲汐似乎並沒有算計過什麼人。
蕭墨初二話不說,直接拿起一個雞腿賽入了高冷嘴裏,“你若繼續打擾本王聽曲的雅興,本王饒不了你!”
高冷咀嚼了幾下嘴裏的雞腿,最終選擇了閉嘴。
閣樓之上,琴音止,而齊豫遲遲沒能回過神來。
白雲汐優雅的站起身,卻又低著腰走到了月開身邊,仿佛一瞬間從一個琴技卓絕琴師變成了一個卑賤的小廝。
齊豫恍然回過神來,不可思議的看著身前的白雲汐,他伸出手指著白雲汐,遲遲沒能說出一句話來。
月開道:“你輸給了我身邊的一個小廝,看來你也沒雲公子說得那麼厲害。”他的目光掃向身旁的低垂著頭的白雲汐,“我們走吧!”
齊豫像是被抽了魂似的,一個人佇立在那裏,一動也不動。
他突然開口叫了一聲,“站住!”
月開緩緩回過神來,“你輸給了我身邊的小廝,我沒必要繼續和你比試。”
月開話音剛落,隻見齊豫如鬼魅一閃,突然移到了月開跟前,距離白雲汐不過半米的距離。
齊豫突然伸出手去搭白雲汐的肩膀,卻被月開抓住。
白雲汐回過頭來,笑了,“看來你並不甘心。”
齊豫突然將折扇插在腰間,拱手說道:“非也!我齊豫輸得心服口服。”
白雲汐很是滿意,卻裝作一臉無所謂的態度。
齊豫突然又道:“隻是你為何要向我發下戰書?卻又讓你的小廝迎戰?你說的雲公子又是誰?你找我比試的目的是什麼?”
月開神秘的笑了,“不用著急,遲早有一天,雲公子會來找你。”
說罷,月開和白雲汐頭也沒回的離開了閣樓。
回到清秋苑後,月開終於撇開了身份,對白雲汐說道:“你知道你的舉動有多危險??你若發生了什麼意外,叫屬下該如何是好?”
白雲汐一臉輕鬆,“一切都很順利,明日就是妙筆生花,鬼村裏的人,一個都不能放過,我會慢慢的,都收入我的陣營。”
月開終於問了一直以來的疑問,“屬下不明白,王妃為什麼要這麼做?”
白雲汐鳳眸一低,深吸了一口氣。
月開道:“王妃不願說,就算月開問一千遍,一萬遍,都問不出結果。隻是鬼村的人並沒有王妃想的那麼簡單,王妃根本就不知道鬼村的勢力有多大,鬼村究竟聚集了多少人。”
白雲汐鳳眸一亮,“你說得對,我的確不知道鬼村的勢力有多大,可我知道,隻要我擁有了鬼村這些勢力,總有一日,我能在這場混亂中自保!我要的很簡單,守護我愛的,以及愛我的人!”
月開重重的歎了一口氣,最後隻說了一句,“明日還要迎戰妙筆生花,王妃早點休息。”話音落,他人已走至屋外。
清秋苑外,高冷和蕭墨初一直磨蹭著要不要進去。
高冷看到月開從清秋苑裏走出來的時候,手疾眼快的將蕭墨初拉到了一旁的牆角裏。
蕭墨初對此十分生氣,“本王為何要躲躲藏藏?這是九王府,是本王的地盤。”
高冷道:“王爺不是不願意讓九王妃知道你我跟蹤她的事情嗎?自然要隱藏好行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