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月不僅將他囚禁於此,還弑君謀反,偽造聖旨,無論哪一樣,都足以將高月千刀萬剮。
然而,就算殺了高月,也不足以解他心頭之恨!
高月花容失色,但高傲如她,又怎會向蕭傲天低頭求饒。
她索性閉上眼,“要殺就殺,何必說這麼多廢話!隻是本宮若是死了,你們都得死!”
白雲汐手中的刀再高月臉上拍了拍,嚇得高月雙腿一軟,渾身都在打顫。
“我知道皇後不怕死,可皇後若是在臨死前還被毀了這花容月貌般的臉蛋,你真的不心疼嗎?”白雲汐湊到高月耳畔,有意提高了花容月貌四個字,她深知高月向來愛惜貌如命,這便是她的軟肋。
高月一咬牙,“今日本宮一時大意栽在你的手裏,哼,等我兒趕來,就是你的死期。”
‘砰’的一聲,門被打開,隻見邱峰抱著玲瓏琴倉皇跑來,一臉驚恐,“王妃,不好了,不好了!”他跑得太急,又上了年紀,忍不住氣喘籲籲。
“邱公公別急,慢慢說。”
“慢慢說,怕是沒有說話的機會了。”突然響起蕭景深得意洋洋的聲音,白雲汐一驚隻見門口蕭景深帶著一大群侍衛浩浩湯湯而來。
白雲汐連忙讓邱峰站起身,並將手中挾持高月的刀交到他的手中,同時拿過了邱峰手中的玲瓏琴,速度之快,這一切都在刹那間完成。
邱峰拿著刀的手抖了抖,白雲汐低聲說道:“邱公公,冷靜!”
眼下局勢對他們非常不利,蕭墨初的人遲遲不到,他們隻能自救。
“你若再敢靠近一分,我就立刻要了她的命!”白雲汐一手抱著玲瓏琴,一手抽出腰間防身用的匕首,對準了高月的喉嚨。
如今高月被白雲汐和邱峰左右用刀挾持著,徹底神氣不起來了。
“深兒,你終於來了,快救母後!”蕭景深是她最後的救命草,高月一臉急切,又不敢亂動,唯恐再次被傷到。脖子上的傷口還隱隱的疼呢。
“母後!”
蕭景深再次上前一步,怒指著白雲汐,“賤人,還不快放了我母後!”他以命令的語氣喝道。
白雲汐自蕭景深走進來時就一直瞪著他,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都不能解她心頭隻恨。
“你若再敢往前一步,可就要和你親愛的母後陰陽兩隔。”白雲汐絕不是威脅,她一心隻想複仇,如今敵人就在眼前,卻不是報仇的時機。天知道她多想嚐試手刃仇人的快感。
“白雲汐,你若現在放了我母後還來得及,你若不放,本太子立刻就讓你去見閻王!”
隨著蕭景深一揮手,身後的侍衛紛紛上前了一步,氣勢洶洶,強大的氣勢讓邱峰有些手軟,他一臉迷茫的看向白雲汐,等著白雲汐拿主意。
一直躺在床上的蕭傲天終於開了口,“你這個逆子,你還敢來這!你們給朕綁了這個逆子,朕重重有賞!”
蕭傲天一時心急,說話有些急,引起呼吸不暢,連連咳嗽起來。
蕭景深仰天大笑,差點笑得前仰後翻,他指著蕭傲天大罵道:“老東西,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沒看清形勢呢,這些都是我的人,你以為,你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皇上嗎?我呸!你現在就是我的階下囚,是生是死,都憑我的心情。”
蕭傲天氣得臉色鐵青,指著蕭景深大罵,“你這個逆子!逆子啊!朕怎麼會生了你這個逆子!”
“嗬!有我這個兒子是你積了八輩子的福,有你這個父皇,是我倒了八輩子的黴!”蕭景深唾棄道:“我才是你的長子,我才是皇位的繼承人,可你呢,你偏愛蕭墨初,你竟然想把皇位給他,他的母妃不過就是一個妾,有何資格與我相提並論,你這個老東西,是你自己瞎了眼,你自己找死,黃泉路上,莫要怪我!”
“深兒!”眼見著蕭景深讓身後的侍衛動手,高月嚇得聲音發抖,“深兒,不要衝動。”
蕭景深帶笑的對高月說道:“母後,兒臣本有心救你,可這個賤人無心放了你啊!如今兒臣的皇位唾手可得,你不是時常教導兒臣,無毒不丈夫嗎?你就為了兒臣的未來犧牲一下吧!”
蕭景深奪過身旁侍衛手中的大刀,一刀向白雲汐砍去,白雲汐右手勾起琴弦,‘鏗’的一聲,猶如一把利刃,刺向了蕭景深的胸口。
蕭景深身形一頓,吃痛的皺起了眉頭,“你這個賤人,竟然敢傷我,勞資要殺了你!”
蕭景深再次舉起刀向白雲汐砍去,白雲汐斜抱起玲瓏琴,不停的勾起琴弦,一曲聲勢浩大的入陣曲傾瀉而出,殺傷力十足,蕭景深被琴音的威力震飛,狠狠的摔在地上,依舊不死心,在侍衛的攙扶下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