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汐抿著下唇,她緊握著蕭墨初的手,一臉認真的看著他,“墨,你信我嗎?”
“我自然是信的,可我不信慕容書!”蕭墨初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著,好似已經認定了慕容書便是真凶。
白雲汐連連搖頭,她突然朝著身後的矮桌一掌揮了過去,隻見那矮桌頓時就飛出了慈安宮,摔在門外。
蕭墨初震驚的看著她,除非功力深厚,否則絕對做不到。
“汐兒,你……”
白雲汐點頭,“不錯,現在的我再也不是以前那個弱不禁風的白雲汐了,是慕容,慕容為了救我,將他的功力傳給了我。”
她一把扯開胸前的衣襟,露出大片肌膚,在她身上,依稀可見白紫雲在她身上留下的傷疤,靠近心口位置,有一條新鮮的疤痕尤為顯眼。
“嫣然死了。”她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這道疤,是她留給我的。”
蕭墨初愣住了,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你說嫣然死了?你見過嫣然?你在哪見過她?”
夏嫣然在滄水國和涼夏國交戰中立下戰功,在後宮安分守已,蕭墨初雖然從未碰過她,卻也從沒希望過讓她死。
“是!因為她要殺了我,誰知被慕容……”她沒有繼續說下去,她和慕容書之間本就曖昧,不宜多說,否則難免引來誤會。
“又是慕容書!”蕭墨初冷冷說道:“朕絕對饒不了他!”
白雲汐道:“墨,我之所以說這些,就是因為我不信是慕容書,慕容已經回了鬼村養傷,再說了,殺嫣然是因為當時情勢所逼,他沒理由對母後下手。”
“你為何要偏袒與他?”蕭墨初墨玉般的眸子散發出從未有過的冷意。
白雲汐愣了愣,一字一句的重申道:“不是慕容!”
“你一會說不是齊豫,一會又說不是慕容書,難道是你嗎!”蕭墨初突然對白雲汐大吼,怒氣十足。
白雲汐就那樣看著他,一動也不動,她眨巴了一下眼睛,一時之間,沉默了。
“墨,你就這麼不信我?”白雲汐攏了攏身上的衣服,“你早就認定了我就是凶手,是與不是?”
蕭墨初瞪大了眸子,“那你倒是給朕一個能證明不是你幹的證據啊!”
白雲汐再次眨巴了一下眼睛。
蕭墨初冷漠的轉過身,抱起地上的林靜,一步一步走出了慈安宮。
他走在門口的時候頓住了腳步說道:“從現在開始,你再也不得離開這裏一步!隻要一日沒有找到凶手,你就要留在這。”
目視著蕭墨初漸漸遠去的背影,白雲汐身子一軟,跪在了地上。他終究是不信她!
眼睛一閉,一滴晶瑩順著臉頰滑落,鹹鹹的流盡嘴角,心頭卻是苦的味道。
他將她軟禁在慈安宮,是想讓她對著這一屋子的血腥懺悔嗎?不是她!不是她!然而縱使她說千千萬萬次,他依然不信她!
白雲汐沮喪的一掌打在地上,身後宮女的屍體並未處理,直到一個時辰之後,月開急匆匆趕來,見白雲汐獨自一人跪在地上,走了過去。
“娘娘,起來吧。”他伸出手,將白雲汐從地上扶起。
許是跪得久了,白雲汐雙腿發軟,險些倒向了月開懷中。
“查出什麼了嗎?”她的聲音本就十分嘶啞,如今哭過之後,更是嘶啞中帶著幾分低沉,讓人聽了很不好受。
月開連連搖頭,“還沒有,如你猜測那般,現在所有證據都指向了齊豫,對我們很不利。”
“殺了這麼多人,不可能沒留下半點蛛絲馬跡。”白雲汐鳳眸一緊,轉過身,繞著屋子走了一圈。
從宮女倒地的姿勢來看,這些宮女見到了那個凶手,四處逃竄,所以身體才會散布在整個房間。
而林靜屍體所在位置,正是餐桌旁。
慈安宮平日裏沒有這麼多宮女,凶手是在林靜用膳的時候來的。
究竟是誰?能在這個時間出現在皇宮?還不被任何人發現。更重要的是,那個人絲毫不忌憚皇宮裏的侍衛。由此可見,那人要不就是宮裏人,要麼就是武功高強,無所忌憚。
白雲汐閉上眼,將她認識的人都在腦子裏過了一遍,她最大的敵人是白紫雲,可如今白紫雲已經死了。蕭墨初最大的敵人是——端木磊!
白雲汐眸子一亮,端木磊!她怎麼把這號最危險的人物給忘了。
她問,“月開,即刻去打聽端木磊的下落,他已經來了滄水城,切勿放過任何一條線索。”
“娘娘的意思是,凶手是他?”
“本宮尚且不能確定,皇上將本宮軟禁與此,本宮隻能將所有希望都交給你!”
月開頭一低,“月開願為娘娘赴湯蹈火,萬死不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