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娘一擺手,“好了好了,我信你便是,雖然,你看起來凶巴巴的,不過你心眼不壞。我應娘平日裏在冷宮欺負過不少人,今日被你欺負,原本有些不服氣,現在我服你。”
她唇角一勾,笑眼彎彎。“我信你,不是因為你是皇後,而是相信,一個人的眼睛不會騙人。你是個好人,我把我的命運交到了你手中,同時還有冷宮裏其他的女人,我們都期盼著將來的某一天,能離開這個囚籠,去追求我們想要的自由自在的日子。”
“我白雲汐定會盡我所能!”
“好了,我帶你去見那三個人,隻是,我不會陪你進去,更不會在外麵給你放風,那裏危險重重,是你自己要去的,若是出了事,怪不得我。你能活著最好,你若真的死了,就衝你今日這番話,我應娘定會幫你收屍的。”
應娘拍著胸脯保證著,卻聽得白雲汐哭笑不得。
又走了一小會功夫,轉轉繞繞,到了一個名德心宮的門口。
這個德心宮的門匾上有一層厚重的灰塵,以及蜘蛛網,光是看一眼,就能猜到這裏已經很久沒有住過人了。
應娘在門口踟躕著,指了指裏麵,賊眉賊眼的挑了挑眉,“就是這,我,我走了。”
話音落,她便灰溜溜的跑了。
白雲汐靜下心,的確感受到德心宮裏有人,還不止一個人。
她下意識的將手中的匕首握在了手中,以她現在的功力,一般人還近不了她的身。
她神情凝重,如履薄冰的一步步走了進去。
今日陽光大好,當她推開門的一刹那,“吱呀”一聲在這個安靜得猶如墳墓的德心宮裏格外的響亮。
她明顯聽到屋子裏有物體相撞的聲音。
當白雲汐小心翼翼的走了進去,隻見在屋子裏有三個人,他們橫躺在地上,狼狽至極,正是阿彩阿木和天霸。
白雲汐連忙跑了過去,拍了拍阿彩的臉蛋,叫了幾聲,“阿彩,阿彩?醒醒,快醒醒。”一日不見,阿彩似乎瘦了很多,臉上還掛著晶瑩,看得人心疼。
天霸一見到白雲汐,更是激動了幾分,然而他使盡渾身解數試圖起身,都是徒然。
白雲汐走到天霸身邊,急切的問道:“天叔,究竟怎麼回事?是誰幹的?你們不是走了嗎?為什麼會在這?”
那日她在芳草宮看到林靜被應娘欺負,上前為林靜解圍,兩人閑聊一番之後就沒了他們三人的身影,白雲汐本以為他們已經離開了皇宮,沒想到,是被人困在了這個鳥不拉屎的德心宮裏。
天霸又是激動,又是氣憤,有苦難言。
“我們,我們中了毒。”他氣虛的說著,十分乏力。
白雲汐柳眉一緊,“中毒?什麼毒?我立刻去給你們找解藥來。”
天霸突然抓住了白雲汐的手腕,連連搖頭,“沒用的,沒用的,普天之下,除了他,沒人能為我們解毒。”
天霸的表情就是生無可戀,更準確來說,毫無生機。
白雲汐更是疑惑了,究竟是誰能讓一向自信的天霸變成了慫樣?
“天叔,你告訴我,是誰把你們害成了這樣?究竟是什麼毒?我雖然是個棄後,可我手下還有兩個有能耐的手下,一定會為你們找到解藥。”
天霸再次搖了搖頭,“你走,你快走,不用管我們。”
白雲汐更是急了,無論她怎麼問,天霸愣是不願多說一句。
一直麵無表情的阿木突然開口說道:“是端木磊,是端木磊把我們困在了這裏,是他給我們下毒。都是他。”
“不是不是!”一直裝睡的阿彩突然嘶吼道:“不是端木公子,端木公子是個好人,我不許你誣陷他,我不許你誣陷好人。”
阿木急道:“阿彩,你清醒點,那個端木磊就是個偽君子,是他把我們害成了這樣,若不是他,我們又怎會淪落至此?你還要執迷不悟到什麼時候?難道非要我們死了你才會醒悟嗎?”
“嗚嗚……不是端木公子,不是端木公子,他一定是有苦衷的。”阿彩淚眼汪汪,突然放聲大哭起來。
天霸聽得一臉心疼,卻沒有責備阿木,他從沒這麼讚成過阿木說的話。第一次,天霸和阿木站在了統一戰線。
“端!木!磊!”白雲汐咬牙切齒的念道這個名字,一個害得她身敗名裂,淪落至此的罪人。
總有一日,她會找到端木磊,新賬舊賬一起算。
“天叔,究竟是什麼毒?”白雲汐冷靜下來,當務之急,是為他們解毒。
天霸虛著眼睛,“我,我也不知道,我隻知這毒性十分厲害,我們這在躺了一夜,動不得,卻又沒危及到生命。”他歎息了一聲,“你走吧,我不想你因為我們被端木磊控製。”
白雲汐真是快要急死了,她一個人無法挪動他們三人,她遲疑了一下,最終將阿彩從地上背了起來,對阿木和天霸說道:“天叔阿木,我先把阿彩帶走,一會就來接你們,你們在這等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