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疾奔,暢行無阻。
從雲府到城門,約莫用了一炷香的時間。
白雲汐順利出了皇城,騎著馬兒卻在城門外徘徊了好一陣子。
離魂那妖魅的臉蛋上浮現出一絲擔憂。慕容書的功夫他自然是相信的,隻是慕容書將功力傳給了白雲汐,況且,端木磊並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主。
白雲汐鳳眸一撇,看向離魂,“你知道他在哪?”她並不確定,不過是抱著一試的態度。
離魂遲疑著搖搖頭,“我知道,但並不確定。”
白雲汐柳眉一挑,“那還等什麼?帶路啊!”
月開道:“娘娘,要不,我們去找些救兵吧。”
白雲汐鳳眸一緊,救兵,自然是需要的,然而卻不是用來對付端木磊的,一旦端木磊選擇下毒,再多的救兵都會白白犧牲。而她,並不希望有太多無畏的犧牲。
“月開,你即刻回去多帶些人來。”
月開想也沒想,立刻調轉了馬頭,一路疾奔而去。然而當月開走出五百米外,幡然想起,他根本就不知道白雲汐他們將去往何處,當他駕著馬兒一路疾馳回去時,白雲汐和離魂早已沒了影蹤。
他翻身下馬,一把抓住最近的一個守城侍衛的衣襟,急切的問道:“剛剛那個白衣女子去了哪裏?”
守城的侍衛們紛紛拔刀相向,月開掏出了腰間的令牌,那些侍衛一看月開是皇宮裏的,態度瞬間畢恭畢敬。
“他們究竟去了哪裏?”月開再次問道。
其中一個侍衛支支吾吾的回答著,“他們,他們往西邊去了。”
月開二話不說,將腰間的腰牌扔給了其中一個侍衛,並道:“立刻進宮麵見皇上,讓皇上即刻出兵增援。”
他火急火燎的上了馬,根本就沒給那侍衛說話的機會,當這些守城的侍衛回過神時,月開已經遠在千裏之外。
白雲汐英姿颯爽,英氣絲毫不輸給離魂。
她問,“你們怎麼知道端木磊的下落?”
離魂對白雲汐的問題根本就不屑回答。
白雲汐又問,“你若不說,我又如何能想出一個萬全之策。”
“到了你就知道了。”離魂一鞭子抽打在馬屁股上,馬兒吃痛,更是一路狂奔而去。
當眼前的景色有些眼熟,白雲汐不由得提高了警惕,這個地方她來過,和月開一起來的,就是她從千雪山回來時借宿的那個老奶奶家裏,那個神秘的老奶奶。
她遠遠就勒住了韁繩,“端木磊在那座木屋裏?”
不確定的語氣,眸光卻是十分的肯定。
離魂濃眉一挑,“你來過?”
白雲汐點點頭,“來過。”
話音落,隱隱間聽到一陣悠揚的琴音從遠處傳來,琴音帶著極強的殺氣,他們距離那木屋尚有五百米的距離,依然被琴音的殺氣震懾。
馬兒受驚,已不敢繼續往前,連連後退。不得已白雲汐和離魂隻能下馬。
好在他們二人功力還算深厚,琴音的殺氣雖強,他們還能頂著這樣的殺氣繼續前行。
然而當他們距離木屋隻有兩百米距離的時候,已經無法繼續向前。
白雲汐受了傷,不能運功,離魂繼續向前,看到白雲汐每一步前進都萬分艱難,不由得說道:“不能逞強就不要逞強。在這等著,我去幫他。”
離魂語氣雖霸道,然而腳下的每一步卻是異常的艱難。
白雲汐哪裏願意等在遠處,拚死向前,甚至被琴音震傷,跌倒在地,依然咬牙爬起來,繼續向前。
此刻離魂距離白雲汐五米遠,看到白雲汐受了傷,於心不忍,退回來將白雲汐從地上扶起,責備道:“你受了傷,你幫不了他,隻會給他帶來更多的麻煩,你這又是何必?”
“他是為了我,一切都是為了我,我又怎能束手旁觀。”白雲汐鳳眸一垂,無盡感傷,那個溫文爾雅的男子,願意為她付出一切的男子。
離魂嗔道:“你自己都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你中了毒,是他用真氣護住了你的心脈,你若強行運功,輕則心脈俱損,重則斃命。”
白雲汐繼續向前一步。
離魂又道:“就算是為了你腹中孩子,難道你要你的孩子陪你一起冒險?”
離魂的話再次戳中了白雲汐的軟肋,孩子,她的孩子。
她怎麼忍心讓她的孩子麵臨任何危險。
在白雲汐遲疑之際,離魂突然身影一閃,一掌劈在白雲汐的後腦勺,白雲汐隻覺得眼前一黑,身子一軟,就倒了下去。
好在離魂手疾眼快,及時接住了她,這才沒跌在地上。
離魂將白雲汐抱起,小心翼翼的放在一顆大樹底下,並道:“對不起,我也是,受人所托。你若是死了,可就是一屍兩命。我想,當你醒來後也不會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