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臉上勾起一抹邪魅而得意的笑,這一戰,她贏了。
“白雲汐,白雲汐,嗬嗬,嗬嗬嗬嗬……”她笑著笑著,突然一口氣上不來,就已斷氣。
白雲汐一直捏著那個女人的嘴,手上沾染上殷紅而刺眼的血。
月開走上前,將白雲汐拉到一旁,那女人是中毒死了,萬一她的血液裏也有毒,那可就慘了。
白雲汐氣勢洶洶的站起身,犀利的目光從屋子裏所有人身上掃過,她再一次提高了聲音,嚴肅而認真的問道:“我再問你們一次,你們可認識她?”
所有人都搖了搖頭。
白雲汐鳳眸一緊,“來人,將禦膳房巡邏的侍衛拖出去杖責二十!”
此刻的白雲汐,猶如坐在龍椅上的權利之尊,她一言一行,甚至隻是一個眼神,都迸射出讓人畏懼的光芒。
禦膳房裏的人頗為不甘,他們都是宮裏的老人,如今卻被一個麵生的宮女給吼了一頓,心中難免有些怒火。
其中一個膽大的站了出來,挺胸抬頭,看向白雲汐,“你是誰?你有什麼資格再次大呼小叫?你可知這是什麼地方?豈容你一個小小的宮女放肆!”
月開眸子一緊,一聲怒喝,“放肆!”
他正要道出白雲汐的身份,卻被白雲汐阻攔,不知者無罪,白雲汐並不會責怪這名廚子,隻是禦膳房裏混入生人,而這些人卻毫不知情,或是明明是沒見過的人,卻沒一個人敢說,並不是什麼好事。
倘若這樣的風氣延續了下去,皇宮遲早會亂套。
白雲汐威脅道:“倘若皇後娘娘知曉了此事,我看你們怎麼辦!”
一提到皇後娘娘四個字,所有人臉色都變了,禦膳房裏那些人也不敢再隨便說話。
白雲汐滿意的問道:“除了她,你們之中,可還曾混進過什麼人?”
一時之間,鴉雀無聲。沒有人回答,卻都垂下了頭。
月開走上前一步,在白雲汐耳畔低聲說道:“娘娘,你身份特殊,此刻不宜把事情鬧大。”
白雲汐一沉思,這才將此事壓下。
臨走時,她對所有人說道:“若是以後再有什麼人混入,理應早些稟告!各司其職,各盡其責,這才是我們應該做的事情!”
所有人都悉心聽從她的教誨,把她當做一個大人物對待,然而心裏頭所想,卻又是另外一回事。
回到鳳棲宮內,白雲汐迅速換回宮裝,並即刻派人前去禦膳房好生調查了一番。
然而此事終究是沒有什麼結果,後來不了了之。
時間過得飛快,不過彈指一瞬間,轉眼便是半個月後,距離白雲汐執掌朝政已經兩個月的時間。
這兩個月來,她一直戰戰兢兢,每天提心吊膽,牽腸掛肚,一邊惦記著蕭墨初的安危,另一邊又唯恐沒能處理好朝中之事,惹來大亂。
好在皇天不負有心人,她每日廢寢忘食的付出,終究是有了回報,原本有些蠢蠢欲動的涼夏國,突然安靜了。
當然,白雲汐並不會因此掉以輕心,邊疆依然時刻保持著高度的警惕心,以防涼夏國偷襲。
自白雲汐執掌朝政以來,四王爺和五王爺漸漸臣服,她垂簾聽政,終究不是什麼好事。
有一個月後,白雲汐登基,封女帝,名號“墨”,意在惦記著蕭墨初,這是她再三掂量後的決定。國不可一日無君,一旦找到蕭墨初,她便可以將皇位還給蕭墨初。
白雲汐之所以突然登基,還得力於新任丞相盧振河力捧,盧振河在朝中實力雄厚,隻要他點了頭,基本就算妥當。
高處不勝寒,在萬人簇擁之下,在眾目睽睽之下,在所有人的見證之下,白雲汐鳳袍加身,一頂厚重的鳳冠,在三十六名宮女的簇擁下,她一步步走上從未向往過的皇位。
俯視著腳下的文武百官,一聲聲皇上氣鎮山河,在大殿內繞梁三日,餘音不散。
從此以後,她便是權力的至高者。
勞累了一整日,白雲汐回到鳳棲宮後早早屏退了眾人歇下了。
在她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突然聽到一聲撞門聲,將她從渾渾噩噩的睡夢中驚醒。
她起初並未在意,然而屋外隱隱傳來一陣刺鼻的血腥味,她一個警惕,翻身而起,拿起床邊的劍隱入門後,左等右等,屋外沒有半點反應,她遲疑著,最終打開了門,突然有一個身影從屋外倒在了地上。
此刻已入了秋,月色卻依然皎潔,借著月光,白雲汐一眼就認出了倒在她門邊的人正是月開。
她叫了兩聲,“月開,月開,你怎麼了?”
隻見月開左手受了傷,整個袖子都已被殷紅的鮮血染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