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墨初的臉上依然沒有太多的表情,他冷淡的回應道:“大小姐多慮了。隻是我這人,不喜歡別人知道我太多的秘密,無論是名字,還是什麼,我喜歡自由,不喜歡被人追著問我來自哪裏,將要去到何處,還請大小姐見諒。”
蕭墨初的語氣很平淡,字字句句間表露了他的堅持和立場,讓柳夢兒無話可說。
“既然如此,那便隨了公子的意。”
簡單吃了甜點後,柳七七又去了柳承川的房間,慕容德主動要求同行。
柳夢兒卻道:“我爹爹病了,大夫說要多休息,況且,我爹爹的病來得迅猛,前輩還是別去了。”
柳七七柳眉一緊,她還等著慕容德救命呢,卻被柳夢兒阻攔,自然不肯。
“姐姐多慮了,其實是爹爹要見前輩,爹爹說他和前輩一見如故,所以想和前輩閑聊幾句。”
如今城主府大數已被柳夢兒掌控,隻要她一句話,他們三人,隨時可能被扔出府裏。
隻是她沒有,一是顧忌柳承川或許還留了什麼退路,二則是為了看看蕭墨初究竟是何方神聖,竟能如此巧妙的救了柳七七。
柳夢兒主動說道:“既然如此,那前輩隨七七去看爹爹吧,公子,我陪你在府中轉悠轉悠如何?”
柳七七一急,下意識的脫口而出,“不行!”
在柳七七眼裏,柳夢兒就是猛虎野獸,是個極其危險的人物,蕭墨初是她的救命恩人,自然不能讓蕭墨初有半點危險。
柳夢兒笑眼彎彎的看向她,“不行?為何不行?”
“我,我……”柳七七頓時支支吾吾起來,小臉一陣通紅。
慕容德更是一臉看好戲似的,在心中默默歎道:“看來這丫頭,當真對他有幾分意思。”
柳夢兒看向蕭墨初,唇角一勾,“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蕭墨初墨玉般的眸子一沉,想了想,笑道:“好啊!我也好奇這城主府,究竟有多大呢。”他一臉羨慕的說著,好似從未見過什麼大排麵一樣。然而沒有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當今天下沒有比他更尊貴的人。
柳七七念念不舍的跟著慕容德走了,幾乎是一步一回頭,唯恐蕭墨初遇到什麼危險。
花園裏,此刻已是深秋,花園裏還有秋菊枝頭綻放著。
柳夢兒走上前,摘下一朵菊花,送給了蕭墨初,嬌羞道:“不知公子喜歡什麼樣的花?”
蕭墨初接過柳夢兒遞給他的花,極其有魅力的笑了,“不知大小姐又喜歡什麼樣的花呢?”
柳眉兒咧嘴一笑,“野花。她向前緩緩踱步著,“家花雖然開得也美,卻少了幾分野花的美豔。家裏養的花,終究是外麵的聞著香。”
柳夢兒柔情繾綣的看向蕭墨初,她絲毫不避諱自個的身份,一個女人,主動在一個男人麵前說起這種話,估計也沒幾個女人敢這麼大膽。
麵對柳夢兒的公然勾影,蕭墨初很是淡定,他唇角勾起一抹邪笑,有意向柳夢兒走去,在她身後淡淡說道:“可我卻覺得,大小姐也是養在屋子裏的花。”
柳夢兒大膽的對上蕭墨初的視線,甚至捏住了他的下頜,魅惑而又挑釁的說道:“你想知道?試試不就知道了,隻是,七星城裏沒幾個人有這樣的膽子,不知道你,究竟有沒有這個膽量了。”
柳夢兒很主動的在蕭墨初耳畔說道:“今夜來我房間小酌一杯,我們可以觀賞一下城主府的夜色,如何?”
“好啊。”蕭墨初墨玉般的眸子一沉,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遠處,一襲黑衣裝扮的賀坤躲在一棵樹後,憤憤的盯著花園裏那一黑一紅的身影,恨意騰然而生,緊緊握住了手中的刀,幾次都有拔刀砍過去的衝動。
那是他的女人,隻能是他的女人,誰若是敢跟他搶,隻有一種結局,那就是死!
他‘哢擦’一下這段了手中的樹枝,目光凜然的盯著遠處的身影。
夜幕時分,城主府裏燈籠高掛,自從柳七七失蹤後,城主府就再也沒有如此喜慶過了。
用過晚膳後,柳七七派人給蕭墨初送來新的軟被,後又覺得不妥,親自抱著軟被去了蕭墨初房間。
她站在屋外敲了敲門,沒有聽到任何回應,不由得心生警惕,撞門而入,卻見屋子裏空蕩蕩的,甚至沒有點燈。
柳七七摸著黑點了一盞燈,隻見床上的被褥根本就不曾被人動過,也就是說,蕭墨初根本就沒有回屋。可他會去了哪裏?
柳七七心頭一緊,慌張的推開了隔壁的房門,她拎著燈走上前,隻見慕容德正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睡得很沉。
其實柳七七闖進去的時候,慕容德就已經醒了,然而卻故意裝睡,他就是想看看,柳七七究竟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