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正打算離開,雅間的門突然被人打開,是一陣極強的掌風,所有人都高度警惕起來。
然而隻見一身著白衣的老人緩緩走來,他白衣白發,有一撮到胸口的白色的胡須。
蕭墨初墨玉般的眸子一緊,“前輩!”
羅剛正要出手,被高冷及時製止。
隻見慕容德仙風道骨而來,他沒有立刻走進房間,而是看向了身後,蘇琴兒也是一襲白衣,兩人走在一起,猶如一對神仙眷侶一般,叫人心生羨慕。
白雲汐震驚的並非是看到蘇琴兒,而是慕容德手中的玲瓏琴,仿佛看到了寶貝,她的玲瓏琴,當日在青青草原上盜,一直下落不明,最可恨的是,她的玲瓏琴明明是個寶貝,卻不敢跟任何人提起,包括大老板和石青青。
隻是玲瓏琴怎麼會到了慕容德手中?
慕容德緩緩走向白雲汐,將玲瓏琴交給了她,慈愛的說道:“孩子,你的玲瓏琴,物歸原主!”
白雲汐接過玲瓏琴時兩隻手在顫抖,她的玲瓏琴,終於回到她的身邊。這是慕容書送給她的禮物,最後的念想。
蘇琴兒和藹的笑了笑,“沒想到又見麵了。”
白雲汐感激的說道:“多謝前輩的救命之恩!”
蕭墨初錯愕,問,“前輩也曾救過你?”
他驚訝的看向蘇琴兒,又看了看慕容德,疑惑道:“前輩,這位前輩是?”
“我妻子,蘇琴兒。”
蕭墨初更是無比感激的說,連忙道謝,“二位前輩先後救了我們夫妻二人,救命之恩,無以回報,前輩若是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地方,隻要一句話,我蕭墨初定會為前輩辦妥。”
白雲汐隻知道蘇琴兒醫術高明,殊不知慕容德才是世間醫術第一人,當然,也是下毒第一人。
她再次對蘇琴兒祈求道:“前輩,我中了毒,前輩可否為我解毒?”
蘇琴兒立刻為白雲汐把了把脈,眸子一緊,一臉疑惑,她的反應看得眾人一度緊張。
蕭墨初關切的問道:“前輩,她中了什麼毒?”
慕容德見蘇琴兒不說話,又為白雲汐把了把另一隻手,卻不由得笑了,“她根本就沒中毒。”
白雲汐和蕭墨初紛紛錯愕,有些不信,“此話當真?”蕭墨初又補充道:“前輩可否好好為她檢查一下?”
慕容德頓時就拉下了臉,“怎麼?莫非你不相信我們二人的醫術?”
“並非如此,隻是……”
蕭墨初原本想解釋什麼,卻被白雲汐搶了話,“有個人說給我下了毒,所以才會……還請前輩見諒。”
蘇琴兒是個爽快的人兒,不喜歡拐彎抹角,直言問道:“是那芸娘?”
“正是。”
蕭墨初疑惑道:“前輩也認識芸娘?”
“當然。”蘇琴兒胸有成竹,似乎根本就不把芸娘放在眼裏。“不過一個老女人而已,不足為懼!”她抿唇一笑,“關心則亂,芸娘正是利用了你們這一點。莫非是她威脅你們?所以給你才嚇唬你給你下了毒?”
白雲汐誠實的點點頭。
蘇琴兒笑得更開心了,“放一百二十個心,隻要有我們在,沒人能下毒殺了你們。”
她自信這世間沒有她和慕容德不能解的毒。
隻是蕭墨初看蘇琴兒的眼神一直都很怪異,要知道蘇琴兒和慕容德兩個人因為慕容旭的死成了仇家,老死不相往來。如今兩人恩恩愛愛,半點也不像是有仇的人。
慕容德看出了蕭墨初的疑惑,主動說道:“我們已經和好如初,她是我的妻子,我會擔起一個做丈夫的責任,再也不會逃避。無論風風雨雨,永遠不離不棄!”
蕭墨初感動的點點頭,二十年,整整二十年了,人生有多少個二十年。他忠心為慕容德感到高興,慶幸他們還緊握著彼此的手。
白雲汐抱著玲瓏琴的手一緊,如今她又玲瓏琴在手,當日是誰將玲瓏琴偷走已經不重要了,她也不想再去計較那些是是非非。
如今芸娘想借著百姓的勢力,讓蕭墨初勢力回宮,這並不是一個好辦法,卻是眼下唯一能用的法子。
她鳳眸一亮,鄭重的說道:“我有一個計劃。”
所有人都看向了她。
白雲汐鳳眸裏閃過一絲精光,“如今我有玲瓏琴在手,立刻去端了芸娘的老窩。”
“不可。”蕭墨初第一個反對,“此事太過凶險。”
蘇琴兒挑眉道:“有何不可?那個女人曾辱罵過我,我至今記得,這筆仇我可一直都記著。”
慕容德附和道:“琴兒的仇人,便是我的仇人。”
有蘇琴兒和慕容德助陣,白雲汐更安心了。
“墨,我們別無選擇!”白雲汐一臉懇求的目光,看得蕭墨初心頭一軟,最終隻能選擇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