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假苟姓天師來到近前後,趙權伸手就要觸摸他額頭。
但他挺害怕,趕緊後退,直至趙權瞪眼後他才委屈嘟著嘴說道“你有事說事,幹嘛動手動腳的。”看他那副委屈的表情,就跟個小姑娘似的。
但問題是人家小姑娘做出表情來漂亮耐看,他呢,一個老光棍子,除了惡心不剩別的了。
“過來”
在趙權再次瞪眼喝斥下,假苟姓天師才顫顫著重新站到了趙權麵前。
下一刻,趙權的手掌重新伸向了假苟姓天師的額頭,並做到接觸。
在接觸不多會兒後,趙權就愣住了,而且是越來越愣。
最終他撤回手來,詫異的望著假苟姓天師,“難怪你不讓我碰你,合著你是女的啊”
當然是女的,趙權不光從她記憶裏讀取到了原本的麵貌,還得知了她的名字,叫黃鸝。
甚至關於之前那些事趙權也看到了,看到了黃鸝當街殺人強暴少婦之類的,都是假的,純粹惡作劇。隻不過白震個傻子看不透,誤以為是真的所以記憶裏也展現的是真的。
“你說你一個女孩,假扮個大男人幹什麼”
當趙權問起這些的時候,黃鸝也愣住了,她不明白趙權怎麼會知道她的真身。
趙權當然不會解釋這些,所以黃鸝也不清楚為什麼,隻能撤去偽裝,恢複成本來麵貌。
很挺漂亮的,就是身上充滿了一股子野性的味道。
但這種野性的味道不是說她潑辣,而是形容她的衣服,她的衣服竟然都是海草編織起來的,就跟原始部落裏那些野人穿的草裙差不多,不過她上身就有點那什麼了,編織工藝不太好,有點透,所以黃鸝趕緊拿手捂著。
以前島上沒人也就那麼地了,現在島上有人,而且還是男人,她當然得注意這點。
趙權倒也沒在這方麵往旖旎處想,隻是好奇黃鸝為什麼要假扮苟姓天師。
剛才沒讀取完記憶,所以他想再讀取一次,但黃鸝卻是不幹了。
先前摸下額頭就知道她是女的了,這次再摸摸鬼知道能摸出啥來。
所以她在後退的同時趕緊說道“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實話告訴你,你不要再碰我了。”
奔著真天師來的,結果卻抓了個假天師,趙權對她自然也就沒多興趣了,也沒逼迫她非得過來讀取記憶,於是就問她為什麼要冒充苟姓天師。
“想出去玩玩唄,又怕外麵的人欺負我,所以我就想著這人名氣那麼大,肯定很多人怕他。但是他又是個男的,所以我在上岸時看到了老男人,我就隨便變成了那副模樣。”
黃鸝說這些的時候顯得特別不經意,這顯然就是在說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時的表現,所以她說的自然是真的。隨後的時間裏,趙權又問她,“那你怎麼在島上”
談起這個問題來,那可就是一個很長的問題了,長到黃鸝說著說著都坐了下去,揮舞著雙手大說特說,連海草裹胸露出縫隙時也顧不上了,倒還挺耐看,看著怪有勁兒的。
經過黃鸝的訴說,趙權大概搞清楚了她的經曆。
黃鸝在十幾歲的時候跟父母出海遊玩,然後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風雨將他們困在了海中,最終遊艇打翻了,他們也墜海來。再醒來時就隻有父親跟黃鸝兩個人在沙灘上,其他人都不見了。
接下來的時間裏,父女兩人就隻能生存在這座小島上,指望有過路的輪船能夠搭救。
但什麼都沒有,有的隻是日複一日枯燥的生活。
起初有父親陪伴時還好些,可後來父親生病去世了,島上就隻剩下了黃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