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我們曾經調查過他,但是一直沒有什麼證據。”
高曉東說著,拿過那張照片看了看,又道:“這個照片上的青年人,就是胡雙九,那個殺人犯,79年的時候就被槍斃了,這個方臉的是他父親。這個小孩,應該就是現在的胡師傅,胡永誌。”
原來胡師傅的名字叫胡永誌,我指著另一個清瘦的老人說:“那這個是誰?”
高曉東搖搖頭:“這個我就不認識了,我隻知道胡雙九的父親,雖然是個手藝人,過去曾經在鎮上當過幹部,所以胡雙九後來殺人,在鎮上轟動挺大的。”
聽著我們說話,秦玉插口道:“你們聊完了沒,有話還是待會再說,那個流浪漢一會又要昏過去了……”
於是我們就來到了醫院,流浪漢果然已經醒了過來,脖子上纏著紗布,一旁的兩個警察見到高曉東來了,上前打了招呼,高曉東點點頭,說道:“怎麼樣,能說話麼?”
“能說,但是聽不大清,我們剛才問了幾句,什麼都沒問出來,就等著您來了。哦對了,高隊,醫生剛才交代,注意時間不能太長,還有不能讓他激動,不然傷口會迸開。”
“好的,我知道了,你們先出去吧。”
高曉東吩咐之後,兩個警察就走了出去,在門外守著,然後高曉東走到病床前,正要開口說話,流浪漢眼中卻流露出害怕的神情,高曉東想了想,卻退後兩步,對我們說:“還是你們來問吧,我這身衣服,他會害怕。”
他考慮的也有道理,我給秦玉使了個眼色,當時流浪漢是他找來的,現在出事了,自然還是他去。
秦玉也明白,就見他微笑著來到流浪漢身前,沒說話,卻先從兜裏掏出幾百塊錢,放在流浪漢床上枕邊,然後才說:“現在都沒事了,這幾百塊錢給你當補償,然後我還有幾句話要問你,如果你如實回答,我再給你一千塊,怎麼樣?”
我暗暗撇了撇嘴,這家夥又用錢來開路,不過流浪漢眼睛卻是一亮,雖然脖子上纏著紗布,還是連連點頭,嘴裏啊啊兩聲,表示同意。
秦玉問道:“我問你,你昨天晚上是怎麼出的事,那個凶手是誰?”
流浪漢又是啊啊幾聲,喉嚨裏呼嚕幾聲,沙啞的說了幾個字,但是的確聽不清,秦玉又追問了幾遍,流浪漢有些著急,努力想要說出來,但卻沒法做到。
我看著流浪漢脖子上的紗布都隱約滲出血了,忙攔住秦玉說:“你這樣不行,你看他這個樣子,能完整的表達一件事麼?”
秦玉一攤手:“那你說怎麼辦?”
我沒理他,拉過一把椅子坐下,和顏悅色地對流浪漢說:“我知道你說話不方便,從現在開始,不需要你說話,你隻要點頭搖頭就可以,這個沒問題吧?”
流浪漢連連點了幾下頭,我問道:“昨天晚上,你受到襲擊的時候有沒有看到凶手?”
流浪漢搖了搖頭,然後卻又不確定似的點了兩下頭。
我們三人對視一眼,秦玉急道:“你問他,到底是看到了,還是沒看到?”
我想了想,又問道:“你的意思是不是說,你看到了,但是沒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