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宋姑娘,你怎麼來了。”龍硯聽到動靜,回頭。看到一身豔紅白蝶穿花羅裙的豔麗,麵帶桃花的女子,麵帶輕佻。
“你來得,我來不得麼?”宋初看也不看他,目光在宇文乾和龍承毅之間徘徊。
美人似乎是有特權的,龍硯不怒反笑,看了眼宋初邊上的龍行,又順著宋初的目光看去,宇文乾一臉震驚,然後滿是恨意,龍承毅雙眼赤紅,掙著繩索的肌肉碰到鞭傷,滲出血來,心有所悟。
宋初在龍承毅身上打量許久,忽的露出個邪惡的微笑,鳳尾暈著淡淡的粉,像是剛從桃林而出,還染著一身香。湊到龍硯耳邊嘀咕一陣,忽而掃過去的目光讓人發怵,龍硯點頭,“宋姑娘果然高明。”說完,留給龍承毅一個古怪的笑,匆匆走了。
宋初亭亭玉立的站在二人前方,漂亮的鳳眼染上一層淡淡的胭脂粉,似笑非笑的在二人身上打量,仿佛視線化為實質,剝開衣衫,鑽進骨子。
龍承毅打了個寒顫,眼神發狠的盯著宋初。宋初癡癡的笑了,“龍公子,這滋味怎麼樣呢?當初在王府,你不是對我不耐煩的很忙嗎?”一手捏住龍承毅的下巴,牙齒咯吱作響,似要把人生吞活剝。
龍承毅隻覺兩人接觸的地方生出一種怪異的惡心感,不知哪裏來到了力氣,掙開宋初的鉗製,一口白牙毫無姿態的咬在宋初手上。
“啊……”宋初瞬間尖叫起來,一幹被綁住的人全都從朦朧清醒過來。龍行頓了頓,飛快掐住龍承毅的下顎,用力,把宋初的手救了出來。
低頭,手上兩排牙印深入皮膚,滲出血來,一看就是用了十分力氣。宋初嘴唇抿成一條直線,好的那隻手揚起,一個巴掌聲如驚雷響亮,“看來精神還不錯啊?”
“我說過,別碰我。”龍承毅微微偏頭,啐了一口帶血唾沫,宋初躲閃不及。宇文乾看在眼裏,又急又氣,卻不想辜負宋初的一番美意,偏過腦袋,作被欺騙的傷心人。
宋初暴跳如雷,牙齒上下打架,掏出絲娟在臉上擦了,瞧著白色絲娟上多出來的液體,胃裏直範惡心。死死盯著得意的龍承毅,扭曲的麵孔一下子舒展開來,“給我把他嘴巴封上。”龍行立馬過來,龍承毅安安靜靜的,似乎諷刺,就看看你還有什麼招數。
宋初退後一步,感覺龍承毅沒有任何攻擊力了,才緩緩踱步上前,“龍公子,你可真是不文雅。”悠悠的語氣仿佛是在和心上人撒嬌,手上的動作卻是截然相反的倔強,就這那沾了顏色的絲娟在龍承毅臉上搓揉,“怎麼樣,香不香,不是碰你?哈哈哈,我身上的味道比你的宋初可是好太多。”胭脂的香,鮮血的腥膠合在一起,配上宋初矯揉造作的聲調,龍承毅胃裏翻湧,有什麼湧在嗓子眼,可惜嘴巴被封住,又生生的吞了進去,如此反複,他臉色發白,額上冒汗,沒有注意到宇文乾發黑的臉,以及風雲閣各屬下垂著的腦袋。
宋初高興極了,退後一步欣賞龍承毅的臉色,“龍公子,你現在不過就是個叛徒,若你好好求我,說不定我還能讓龍先生放你一條生路。”看到龍承毅倔強嘲諷的眼神宋初也不以為意,嘴巴不停繼續說著。
“宋姑娘,藥膏來了。”龍硯快步走過來,陽光越來越大,人的影子漸漸縮短,宋初臉上有了汗意,精神卻越發的好。
宋初接過一個梅花纏枝白玉盒,打開方形蓋,一股清幽的香氣鋪滿而來,淡青色的藥膏似水非水,似膏非膏,粘稠而透明,乃是清涼生肌膏。“哎,這上好的傷藥給你這種人用真是浪費了?,”宋初可惜的搖搖頭,眼裏含無限狡黠的惡意,龍承毅已有不好的預感,“不過啊!就這麼被打傷了以後可不好玩了,生肌又死肌,痛覺清晰,往此循環,最是好玩。”她桀桀的叫兩聲,讓人無端生出一股寒意。
筆墨掙紮著,可惜孤立無援。
拒絕龍硯幫忙的請求,宋初親自解了龍承毅的衣衫,手上動作虎重忽輕,一邊欣賞他痛苦卻不能反抗的表情,一邊溫言細雨,似嬌憨又似埋怨,“瞧著肌理多好,龍硯,你可真是狠心,這麼美的身子弄成這幅歪歪扭扭的樣子,可一點兒都不美。”龍承毅健康又不誇張的身子布著一層薄薄的肌肉,彈性十足,宋初雙手冰涼,在太陽下有了溫度,指尖上的膏藥清涼,一碰上去,冰與火的刺激,讓他忍不住要扭動腰肢,又硬生生忍住了。
“下次還請宋姑娘指點。”龍硯眯著眼睛,精光四射,不放過龍承毅半點兒表情,月份的興奮難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