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關我什麼事?(2 / 2)

聽到盛飛鵠輕輕嗯了一聲,邢天轉身欲離開,褲袋裏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他微蹙了蹙眉,邊走邊拿出手機。

看到手機屏幕上那個來電顯示時,不由愣住,腳下不知覺地頓住,沉寂的心跳忽然激動起來,呼吸也急促著,握著手機的手驀地一緊。

來電顯示是那個他最熟悉也最期待的名字,萬萬也沒想到她會在這樣的時刻,主動打給他,邢天的心說不出的滋味,幾乎是沒有任何細想,一回過神來就立馬接通了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卻讓他又是一怔,心中沒來由地一警,立刻反問過去:“你是誰?”

邢天握著手機緊貼在耳邊,隨著電話那頭語聲的傳來,他臉色驟變,眉頭皺緊,銳利的眸光一閃。

“讓她跟我說話!”頰邊肌肉一陣緊繃,心也緊繃著,邢天沉聲對那邊要求道。

一聽到那個明顯虛弱的嬌美聲音,盡管並不是對著他說話,邢天的心也驀地抽緊。

“你想要什麼?”銳利的鷹眸中閃過一絲狠戾。

聽了那頭的回答,邢天轉頭看向那個立在窗前的背影。

“總裁!”

邢天明顯緊張的聲音,終於使得那個一動不動的身影轉過身來,漆黑深眸對上邢天憂急的眸光。

“魚小姐被綁架了!”邢天焦急地說道,“這個人不肯透露自己的來曆,他要你接電話。”

說著,邢天走上一步,將電話遞給盛飛鵠。

看著那個手機,盛飛鵠墨眸隻是微微一縮,冷毅麵孔隨即又恢複無動於衷。

“關我什麼事?”雙手仍然抄在褲袋裏,他淡淡看向邢天,語聲淡漠得近乎冷酷。

邢天怔住,望著盛飛鵠平靜的臉龐,有些難以置信。

——

身體似乎處於一種十分難受的狀態,想調整一下,雙手卻動彈不得,手腕上的痛意傳遞到大腦,神誌忽然便有些清晰起來。

魚羽兒勉強睜開眼睛,眼前有些模糊,如墜迷霧之中。

下意識地眨了眨眼,想要看清自己身在何處,意識似乎也在漸漸衝破層層迷霧,回憶次第展開。

她記得自己好像是出門去了超市,想要買些日用必需品,可是卻記不起有沒有進入超市,那之後的記憶像是一片空白,什麼也想不起來。

她又眨了眨眼,終於看清眼前所在,這是一個十分陌生的地方,像是一個廢棄的廠房,空曠又陳舊,高闊的空間裏,隻有一根根橫豎有序的鋼柱鋼梁。

微蹙了蹙眉,難道是在做夢嗎?

“醒了?”一把陌生的男聲在身旁響起,粗嘎又難聽。

魚羽兒轉頭看去,一個陌生的男人坐在不遠處一把斑駁朽舊的木椅裏,右腳粗魯地搭在左膝上,口角斜叼著一根煙,吞雲吐霧間,一對陰狠的小眼掃了過來,眸光微微一縮,凶狠又陰鷙。

魚羽兒微微一怔,莫名生出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你是誰?”她問,這才發現自己的聲音虛弱無力。

意識漸漸回籠,這些天她夜夜難以入眠,日日食不下咽,身體越來越虛弱,臉色也越來越蒼白,讓每天都來陪她的袁莎莎擔心得不行……

魚羽兒驀然清醒過來,意識到自己並不是在做夢,眼前的一切非比尋常,看著那個眸光凶狠的男人,這才忽然心生恐懼。

可能因為昏迷太久,身體已經麻木,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發現自己竟是癱坐在地,而雙手被反背在身後,捆在一根冰冷堅硬的鋼柱上。

“你想幹什麼?”她終於意識到自己是被綁架了,看向那個一臉狠戾的男人,聲音虛弱得顫抖。

男人虛了虛小眼,吐掉嘴邊的煙蒂,不緊不慢地站起身,向她走了過來。

魚羽兒下意識地想要掙紮起身,兩腿卻麻木得沒有一絲感覺,完全不聽從大腦的支配,雙手掙了掙,手腕處捆得很緊,勒得生疼,根本不可能掙得開。

男人已來到近前,雖然身形瘦削,個子也不算高,但此時居高臨下,自有一股凶狠的戾氣壓迫而來。

魚羽兒不由往後縮了縮身子,無力地問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男人唇角一扯,露出一隙煙熏過的黑牙:“果然長得很美,怪不得我哥拚掉老命都想得到你。”

魚羽兒微怔,心中驚疑,身子又向後縮了縮,背靠在冰涼的鋼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