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憨厚善良,可不能沒原則;對惡人講仁慈,好人是不是就受傷害了。”
“這是你獨自麵對各種困難的開始,我也不能總是在你身邊,對不對?”
“你如果去會小天,成不成功別在意,切記安全第一。”
“有些情況我也不能都預料到,或許會出現讓你左右為難的事;如果對方不是十惡不赦之人,你就為宛兒想一想吧。”
房中隻有阿雪和官小意,好先生的話總是當時不明說,讓人難懂。
官小意張張嘴點點頭,表示懂了,其實似懂非懂。
“好先生。你好好兒在家養傷。我會早去早回。”
官小意努力表現出無所謂,人家趕著他去海邊參戰,不去看來是不行。
阿雪的話,必須要聽。
“嗯。我的毒已經沒什麼大礙了,說起來要多謝你的小姐,什麼時候你見到她,代我謝謝小姐。”
“跟她說,如果她願意,有機會我很想認識她。好嗎?”
“好,我記下了。”這是官小意的口頭禪。
“你該出發了,別讓大家等你太久。”
阿雪一霎不霎地望著他,柔聲說:
“時間緊迫,你卻是不肯走,難怪阿玉總說你賴皮呢。以後不可以了,記得沒有?”
“我有些累了,不如你抱我上床休息,就當是和你分別的獎勵。”
官小意大喜過望。四下張望,確實沒人。
輕輕把阿雪抱在懷裏,半天卻不肯移步。
阿雪隻是叮嚀:“你的各項功夫必須用功才是,沒心沒肺可不行。”
“學好本領,多做些為國為民之事。成不成當世人物倒不是關鍵,你說是不是?”
官小意隻是點點頭。
“你已經入了江湖,進時易脫離難;人心詭譎,今後凡事多用心就是。唉。一時半會也說不完許多。”
“你這樣抱著我不肯動,是不是想著抱著我一塊去呢?”
官小意心裏說:哪當然好極了。
心知她毒傷未好,卻是不敢說出來。
一步一停地走了老半天,依依不舍地放下,賴在床前又癡癡地看了半天。
總感覺這短暫分別,可能很久見不到她一樣。
阿雪取下佩戴的銀色絲鏈,細心地戴在官小意脖子上,親手將吊墜放入他身領內。
這絲鏈,好象銀絲又更柔軟,從來沒有過項鏈的他也分辨不來。
吊墜更奇特,直徑逾寸、比普通銅錢大上不少,顏色如紫銅卻更暗,又比紫銅更重;
一麵是龍紋,一麵雕刻著鳳凰。
女孩子有項鏈很平常,這樣奇特的絲鏈,可就沒有過。
阿雪很滿意地看了一眼說:“你要獨自麵對戰爭與各種危險了,就讓這護身符替我守在你身邊。”
“記住了,不能輕易讓外人看見,更不許送給別人。”
“如果在江湖上遇到過不去的事情,無論黑白二道,你拿出來會有作用的。”
官小意也不懂這錢幣有什麼用?
能保命的,一定是值錢寶貝。
阿雪貼身佩戴之物給了自己,心裏那是非常溫暖。
“我再給你一個錦囊。遇到戰事緊急,必須指揮、調集江南各處的官吏將佐軍隊等情況時,你再使用錦囊,自然能幫到你的。”
官小意又點頭,更驚奇了:
為什麼這錦囊有如此大的神通呢?給我這麼多寶貝幹嘛?
真不放心,不如別讓我去海邊?
陪在她身邊,啥事她也不用擔心了不是。
不過這錦囊真好看,而且還帶著阿雪身上的香味;她又親手放在自己懷裏了,當然是要收下。
“男子漢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不能總是婆婆媽媽地,你該走了。”
阿雪害羞地說:“你再不動身,我可要惱你了。”
官小意無奈說一句:“我不賴皮就是。你等我回來,很快的。”
阿雪伸出手來,輕撫他的臉,羞羞地說:“你記住了。我永遠也不會惱你的。”
“隻要你過的好,在哪裏我都會為你高興開心。”
“好了不說了。你走吧。”
“一切安好。”
她說完,轉身麵向裏麵,再不肯回身。
官小意呆呆望著她,知道她等自己動身,萬般無奈說一句:“我真的走了。”
阿雪肩膀動了動,卻不說話。
官小意倒退出門。
終歸還是出了門,隻有一步三回頭地出發。
宛兒等在大門外。
看到他出來,歡快地過來,捉起他的手再也不肯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