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華燈初上。
整個南湖被五顏六色的燈光環繞,平靜的湖麵蕩漾著陣陣晚風。湖邊漫步的情侶,酒吧裏舉杯交錯的朋友,在歌手婉轉激昂的音樂聲中,迎來了一天最放縱的時刻。
被人罵做孫子的丁潛靠著臨湖的玻璃窗,望著熱鬧的舞台上樂隊在激情演奏。
此刻,在舞台中央,站在一個穿著反光短裙,長筒靴的長發女孩,正在歡快的拉著小提琴。整個樂隊為她伴奏。
細長的琴弓在她的操控下,靈巧的在琴弦上跳躍,彷如點綴花叢的彩蝶翩翩起舞,透明的音符在空氣中肆意流淌,流進每個人的心中,喚醒沉浸在心底的快樂因子。
很多人都情不自禁的跟著節拍扭動身體,舞動雙手,為那個帶著他們快樂的美麗女孩喝彩。
丁潛也不自覺的融入到琴聲中,心情莫名的好了起來,似乎很久都沒有這樣開心了。
他望著一邊演奏一邊舞蹈的蔣雨馨,當她站在舞台上,就是一個歡快的精靈,忘卻一切煩惱,無憂無慮。
樂音帶給她快樂,她更喜歡把快樂傳遞給所有人,這樣的人就是天生的明星。
丁潛由衷希望,有一天她能走上更大的舞台,像更多的人展現她的才華,帶給他們快樂。
蔣雨馨在演奏到高/潮時,朝丁潛露出笑顏。
這是久違的笑。
“你放心吧,我一定幫你找到你妹妹。”丁潛舉起酒杯示意,輕聲說。
就在丁潛聽蔣雨馨拉小提琴的時,平江市刑警隊裏正在開緊急會議。
會場氣氛異常凝重。
不到兩天,出現了五具屍體。
這讓公安局領導全都坐不住了。
這樣的連環綁架案別說在平江市,就是在全國都十分罕見。如今出現的五具屍體還隻占失蹤人口的一少部分,那麼其他人安危更讓人感到擔憂。
會議上,刑警隊張孫建洲把目前掌握的情況向局領導做了詳細彙報。
一把局長董成泰等他說完,麵沉似水,沒有一點兒笑模樣,“孫隊長,你跟我說的這些我之前已經看過報告了。你們已經知道了凶手的作案特征,正在派人排查等等這些,我都知道。但還有一樣我最想看到的這裏沒有……”
孫建洲吞了口唾沫,試探著問:“沒有什麼?”
“凶手!”董局長一捶桌子。
“……”
“從你們調查到現在已經過去多長時間了,聽說隻審問了一個嫌疑人,後來證據不足又給放了。這麼長時間,你們都在幹什麼?罪犯竟然猖狂到了肆無忌憚綁架,逼人質打電話要贖金的地步。如果毀屍滅跡還好說,現在罪犯都明目張膽了,你們還沒有一點兒線索嗎?哪怕是凶手的範圍能確定也好哇。DNA結果總該有吧,可以和罪犯庫裏的DNA進行對比嘛,能做這麼多起案子,說不定就是一個慣犯呢。”
“沒有檢查出來dna。”
“怎麼可能查不出?”
孫建洲看向幾個法醫,柳菲淡然答道:“精液進入被害人體內超過72小時就會被分解,很難檢測出DNA了,除非被害人被強暴後不久死亡,種子停止分解,還有檢查出來的可能。但是這五個被害人在遇害前都被凶手囚禁在拉杆箱裏存活了一段時間,她們都是逐漸缺氧死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