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許青然看著紀邵寧無奈的搖了搖頭。
難道他就真的這麼灑脫?
對言霜那個女人沒有絲毫愧疚?
即便是得知她身患絕症離開了北城,也能心安理得的喝酒慶祝?
許青然挪了挪身子,依舊試探著問道:“你和言霜在一起生活了整整五年,就真的沒有一點感情?”
哪怕是一點點啊……
微醺的醉意不知道是越來越深刻,還是在這一瞬間清醒過來。
紀邵寧隻覺得腦袋異常的痛,他直起身子坐好,麵對許青然這一聲質問,他竟遲遲開不了口。
感情?
和那跟女人怎麼會有感情呢?
那可是一個不擇手段,萬惡不赦的女人啊!
紀邵寧頓了頓,眼底滿是這幾日沒有休息好留下來的疲憊:“許少,你別搞笑了,你還不了解我嗎?和那個女人在一起五年,我隻不過是為了折磨報複她,如果有半點感情,我怎麼又會和她離婚呢。”
紀邵寧說完這句,勾嘴一絲輕浮的笑,可是剛剛扯起嘴角,便僵硬的發現自己根本就笑不出來,甚至從心底裏還湧出了一股苦澀。
許青然看著對麵一臉不屑的男人,輕輕歎了一口氣。
也對,紀邵寧如果對言霜有一絲的感情,他怎麼會在那個女人最淒慘無助的時候,選擇將她棄之於不顧。
許青然本不想在多說什麼,可是替言霜覺得委屈的心讓他過意不去,遲疑了許久還是問出了心中的疑惑:“邵寧,如果言霜那個女人真的死了,你當真都不會有半點難受?”
紀邵寧在這一瞬間,猛地抬頭。
麵對許青然這個問題,他發現自己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回答。
如果那個女人真的死了,自己會難受嗎?
紀邵寧腦海中倏然閃過言霜越發消瘦的身子,還有那一張張慘白毫無血色的臉……
心髒好像在此刻被人攥緊了一般,紀邵寧不禁一怔,難道言霜那個女人死了,自己真的會難過?
倏然心中的那股煩悶又一股腦的竄了出來,紀邵寧頓了頓,拿起一隻香煙點燃,深深的吸了一口,吐出一層層白霧。
“言霜姐說,她這輩子都不想與你見麵,從此以後與你再無關係……”
耳邊倏然響起夏芝惠複述的那些話,像是蒼蠅似的,一直圍繞在身邊。
紀邵寧一口接一口吸著香煙,過了片刻,他撥動著唇瓣,吐出一口濃厚的白霧:“難過?許少,我現在巴不得她馬上去死……”
說完這句,紀邵寧便起身拖著醉意微醺的身子,步伐踉蹌的往門外走去。
許青然轉頭,看著消失在暗淡的燈光裏麵的男人,心裏倏地泛起一陣,無法形容的澀苦,緊緊的圍繞著自己。
紀邵寧啊,紀邵寧,你明明是個性情中人,可是為什麼,對言霜你卻能如此狠心絕情呢?
北城淩晨兩點,冰霜好像將空氣都凝固般,每吸一口涼氣,肺裏都感覺到冷。
紀邵寧僵硬的挪著身子坐進車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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