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淩曜說不追究,大堂經理哪裏還顧得上追捕唐茉茉,連忙帶人火速撤離了。
見大堂經理和保安們走了,唐茉茉這才鬆了一口氣。
“嗬嗬,淩少,我還是頭一次見你為女人出頭。”與淩曜隔著賭桌遙遙相對的中年男子抽了口夾在兩指間的古巴哈瓦那雪茄,慢悠悠的吐出一圈煙霧,揮揮手,讓保鏢們收起來槍支,笑眯眯地打量起了唐茉茉。
男子的眼神宛如陰冷的蛇,而唐茉茉就是那隻不知所措的青蛙,在男子的目光下無處遁形。
“德叔,我隻是不喜歡看到別人對我的東西動歪腦筋,不管是覬覦、算計還是搶。”淩曜抓住唐茉茉的手腕,一把將她拉進自己懷裏,強按著她在他的大腿上坐下。
唐茉茉雖然聽不太懂淩曜話裏的意思,但見淩曜一副嚴肅的表情,唐茉茉立刻緊閉上嘴巴,一言不發,將自己縮進淩曜的懷中,偷偷用眼角的餘光打量著賭桌對麵的中年男人。
男人看上去約莫四十多歲,身材高大壯碩,隻是人到中年略微有些發福,梳著大背頭,一身深棕色筆挺的意大利手工定製西裝,五官算不上英俊,卻很盛氣淩人,眼角微微下垂,目光有些渾濁,卻難掩隱藏在其中的殘虐與貪婪,手上戴著一枚祖母綠戒指,夾著一支雪茄,雪茄的煙頭火光明滅,像極了兩人此刻的對局。
“賭了那麼多局也難分勝負,不如不玩了。”德叔抽了口雪茄,眯起眼享受了片刻,才又緩緩開口提議道:“你那麼想要那丫頭,我卻覺得你身邊這個也不錯,不如你我交換一下,豈不是皆大歡喜?”
“這丫頭長得又不算多傾國傾城,世間少有,而且性子野的很,就連我有時也覺得有些消受不起,到德叔身邊,恐怕會給德叔惹出不少幺蛾子。德叔向來德高望重,還是按照先前的約定來的好。”淩曜捏了捏唐茉茉的臉頰,狀似不經意的說道。
“嗬嗬,當初說是三局兩勝,如今你我各勝一局,你年輕力盛,再比下去,可絕對比我這上了年紀的人占便宜,年輕人,可不能這麼欺負德叔啊。”
“德叔過謙了,德叔是老當益壯,經驗豐富,我們年輕人還要多向德叔學習呢。”淩曜勾起嘴角,皮笑肉不笑的恭維道。
“罷了罷了,你小子就別奉承我了,這丫頭,你照看好,你那十億的籌碼也拿回去,你想要的東西,德叔給你留著,至於能不能成功拿到手,就看你明天晚上的表現了。”
說完,德叔將手中的四張牌翻過來,攤在了桌麵上,牌麵上清一色黑桃,10、J、Q、K,隻差一張黑桃A就能湊成一幅同花順。
“德叔放心,淩曜不會讓德叔失望的。”淩曜微微頷首,並沒有提前揭開自己的牌,而是微微一笑,應了下來。
“淩少慢慢玩,我先走一步。”
“德叔慢走。”淩曜目送德叔離去。
房門被關上,房間裏陷入了一片沉默。
唐茉茉好奇的揭開了淩曜桌麵上的牌。
黑桃A、紅桃A、草花A、隻差最後一張方片A了!而對德叔來說最重要的那張黑桃A早已落入淩曜之手。
“啊!什麼嘛,他明明就沒有贏的機會了,還說得好像讓你一樣,真是太狡猾了!”唐茉茉撅起小嘴,忍不住抱怨起來。
“德叔是隻老奸巨猾的老狐狸,唯利是圖,這是圈子裏人人都知道的事。他不過是想把他手中我想要的那件東西利益最大化而已。”淩曜說道:“德叔並不足為懼,他還不敢和淩家真的翻臉,難對付的是在他背後策劃這一切的那個人,那個人絕對不簡單,他才是真正的豺狼,貪婪、狡詐,連這隻老狐狸都能收買,確實是個可怕的對手。”淩曜分析道。
“淩曜,你老是跟我說,你到底想從那個老狐狸手中得到什麼?”唐茉茉皺起眉頭,努力回想剛才淩曜與德叔在言語上的一番交鋒,“剛才老狐狸說那丫頭……淩曜難不成你想背著我偷人?!”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唐茉茉就一陣火大。
“對哦,你最近總是早出晚歸,也不來上課,昨天晚上還敢夜不歸宿,你給本小姐老實交代,你是不是背著本小姐找別的女人了?!”唐茉茉從淩曜的腿上跳下來,叉著腰,質問淩曜。
“唐茉茉,你哪隻眼睛看到本少爺背著你找其他女人了?你能不能不要道聽途說,胡亂猜測?!”
“可是電視劇裏都是這麼演的呀!”唐茉茉振振有詞,“男人不回家,不打跟家裏人報備,事後還以工作忙為借口搪塞,那一定是有了外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