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椅的電擊伏數一次次的被調高。
“左先生,不能再調高了,已經到極限了,再調高伏數,他可能會死。”海盜湊到左安辰耳邊向他彙報到。
“繼續調高!”左安辰冷漠的下了命令。
隨著電擊伏數不斷被調高,淩曜臉上的表情也越來越扭曲猙獰,整個人陷入了瀕死的痛苦中。
突然,淩曜渾身一陣抽搐,頭顱高高揚起,發出一陣嘶吼,然後整個人軟了下來,頭垂了下來,兩眼一翻,失去了意識。
海盜見狀,不知淩曜是生是死,趕緊停止了電擊。
“左先生!”海盜有些驚慌的詢問左安辰,“他不會死了吧……畢竟他可是淩家的繼承人……萬一淩老爺子追查起來……”
“叫醫生給他看看。”左安辰皺起眉頭吩咐道。
一直等候在一旁的醫生趕緊上前,解開淩曜手腳上的皮帶。
誰知剛解開皮帶,淩曜猛地睜開了布滿血絲的雙眼。
宛如惡狼一般凶狠的撲向醫生,一把鎖住他的咽喉,眼看就要把醫生掐死了。
左安辰見狀,立刻衝過去,一腳踹向淩曜的小腹,淩曜被迫放開醫生,閃身避開這一腳,同時向左安辰衝了過去。
海盜們見狀,趕緊一窩蜂朝淩曜撲了過去,硬是仗著人多勢眾,將淩曜按到在了地板上。
淩曜青白的臉緊貼著肮髒的地板,雙目怒視左安辰,即使被死死按住,依舊不死心的掙紮著。
“看來剛才的電擊對你來說並不算什麼嘛,還有力氣反抗?”左安辰踩著淩曜的臉,居高臨下睨著他。
“要殺便殺,哪兒那麼多廢話!”淩曜毫不屈服。
“哼,我不會殺你,殺了你豈不是便宜了你。”左安辰說道:“把他吊起來,上岸之前不要給他水喝。”
“是,左先生。”海盜們依令將淩曜吊了起來。
距離上岸還有兩天三夜的時間,不給重傷的淩曜喝水,這無疑是最要命的折磨。
走出船艙,來到甲板上。
海盜頭子立刻上前對左安辰說道:“左先生,我們已經發了照片和視頻給五大家族,讓他們把贖金彙入我們在瑞士銀行的賬戶中。”
“你做的很好,事成之後,這些贖金全部是你們的,我分文不要。”左安辰說道。
“您真的肯放棄這麼一大筆財富?”
“我隻是個複仇者,燒殺搶掠這是你們海盜幹的事,與我無關,這些錢對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左安辰打斷海盜的話,“對了,岸上那邊有什麼消息?”
“雇主先生之前要求我們要保證人質安全,不能讓他們死在海上,所以請您還是給淩家的小子留一口氣吧。”
“我不會讓他輕易死掉的,不把他折磨夠本,怎能消除我的心頭之恨呢。”左安辰冷笑,目光投射在遠處的海平麵上。
海天交接處一片迷蒙,融為一色,就像他的人生,隻有灰暗,沒有光明。
優雅舒適的房間內,北辰熙夜猛然從噩夢中驚醒。
他猛地起身,卻不小心牽動了腿上的傷口。
一陣尖銳的刺痛傳來。
北辰熙夜又跌回到大床上。
身下柔軟的觸感,熟悉的氣味,告訴他,這裏他並不陌生。
不,應該說很熟悉!
這裏是他在北辰家大宅的臥室!
他不是應該在海島上的嗎?怎麼會回到了北辰家?那些海盜呢?淩曜他們怎麼樣了?
北辰熙夜滿腦子都是疑問。
他正想起身,房間的門便被人打開了。
“少爺,您醒了嗎?”來人是北辰家的管家。
剛才他聽到房間裏有響動,料想一定是北辰熙夜醒了,於是便敲了敲門,進了房間。
“我怎麼會在這裏?”北辰熙夜問道。
“少爺,您受了傷,有人把您送回了北辰家。”管家避重就輕的說道。
“你在轉移話題。”北辰熙夜微微眯起眼,“告訴我,到底出了什麼事,淩曜和茉茉他們怎麼樣了?”
“少爺,很抱歉,我不知道。”管家微微躬身,淡淡的說道。
“你不知道?”北辰熙夜眯起眼睛,心中千頭萬緒。
突然他似乎明白了什麼。
“我父親呢?”北辰熙夜說道:“我要見他,就現在。”
“老爺有公務在身,現在恐怕不方便見少爺您,您還是先養好傷再說吧。”
“我想作為一個父親,總不會連見自己兒子一麵的時間都騰不出來吧。”北辰熙夜說道:“如果你不希望北辰家未來的繼承人變成一個殘廢,最好讓我現在就見他,否則,我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來。”
“少爺,請您不要為難我。”管家見北辰熙夜一臉堅決,隻好做出退步,“這事還需要請示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