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思輕還在的時候,他的整顆心髒都被仇恨填得滿滿當當的,仇恨鼓脹地幾乎要漫溢出來。
現在她死了,心髒像被剜了一塊,空落落的,隱隱發疼。
“可惡的女人!可惡!”陳嘉真對著無人的酒窖大喊。“誰同意你死了?你憑什麼一死了之?”
貝思輕一死了之,倒是輕鬆了。那他呢?他的仇還沒有報,他的恨還沒有消,他上哪裏去找她?
陳嘉真以為,不論貝思輕逃到天涯海角,他總能找到她,把她拖回來。
可現在她逃得那麼徹底,他還能上哪去找她?
“貝思輕,你給我回來!我不同意你死!你給我回來,你聽到沒有?”陳嘉真吼叫著,一口把瓶裏剩下的酒液全灌了下去。
酒瓶空了,他抬手衝酒架上摸索,摸到另一個酒瓶的瓶頸,使勁把它往外抽,卻怎麼也抽不出來。
“該死的!”連酒瓶都跟他作對嗎?
陳嘉真發了狠,扶著酒架要站起身,腳下不穩,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一隻手伸過來,吃力地扶住他。
“是誰?”陳嘉真迷迷瞪瞪地扭頭,醉眼朦朧地看不清眼前人,卻似乎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貝思輕?”他認得貝思輕身上的氣息。
沒錯,就是這個味道。
“你還敢回來?嗯?以為死了就沒事了?以為死了就可以躲著我了?沒門!”那人說了些什麼,陳嘉真沒有聽清,一把握住那隻想抽回去的手。“你別想逃,你逃不掉的!我還沒有解恨,我還沒有答應放過你,你別想逃!”
他扯著那人的胳膊,一個扭手,把她推在酒架上,自己隨即貼身壓了上去。
酒架被撞的一陣搖晃,幾瓶酒掉了下來,酒液彌漫,酒香四溢。
陳嘉真腦子越發迷糊,原本空洞的心髒卻像是瞬間被填滿了。
那種空得發疼的感覺沒有了,卻恨得發狠。
他傾身堵住那人的嘴,使勁吮吸,瘋狂地汲取她的氣息。
雙手粗暴的拉扯著彼此身上的衣物。
對!就是這種感覺!
以往因為報複折磨貝思輕的時候,他告訴自己,那種暢快是報複的快慰。
現在,他需要這種快慰,需要用瘋狂的報複來填補自己內心的空虛和慌亂。
“貝思輕,你逃不了!你是我的!永遠也別想從我身邊逃走!”
那人在掙紮!
貝思輕當初也是這麼掙紮反抗的,可她那點力氣,在陳嘉真的麵前根本不值一提。
當他衝身而入的時候,陳嘉真舒暢地腦子都有些發麻起來,興奮地身體也跟著顫抖起來了。
他用力禁錮著那人的雙手,極力衝刺撞擊,雙唇不停在對方臉上、唇上、脖頸上吮吻,用力地留下自己的痕跡。
“你是我的!我的!誰也不能把你從我身邊搶走……你逃不了!”誓言般地低喃著,身下大動不止。
……
欲望釋放,陳嘉真歡愉地閉上眼睛。
被他禁錮在懷裏的人又想逃。
剛剛消減的欲望又被她的扭動激發起來。
陳嘉真沒有抽身而出,而是隨著她無力的滑倒一齊躺在了酒窖冰冷的地麵上。
用力壓著她,再次進入了新一番掠奪。